“我新换的车衣帅不帅?”
纪漾坐在后排敷衍地说好看,楚子瑜啧了一声,“嫌弃收收,裴煜他俩呢?”
“抢夺家产,很忙,催婚又上班,忙。”简言意赅,充分概括。
能陪纪漾出来的只有楚子瑜一人。
“他俩直接领证结婚,所有的问题解决了。
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但感情是个复杂的东西,没有人知道在局中人是怎么想的。
楚子瑜透过后视镜看纪漾的嘴唇,内心啧啧,又故意询问:“温宋呢?”
纪漾就是为了躲人才去了蹦极的,“开车,别说话。”
——
晚上十一点多温宋赶到南城别墅,他一向不喜欢回来,他在南城有公寓,不想回家住。
花房暖灯开着,温言穿着黄色胶靴,手上戴着橡胶手套,把浇水壶递给佣人,摘了手套和口罩,呼出一口热气,眼前这个比他高不少的弟弟盯着他看,“比上一年早一点。”
玻璃花房的花开得格外好,能看出打的人相当用心,温宋扫了眼黄澄澄的向日葵,哥也懒得叫,“不行?”
温言知道温宋在气什么,因为在纪漾面前说他坏话,那又怎么样,“先吃饭。”
灯火通明的别墅并不温暖,壁炉燃着火没有丝毫作用,温言坐在餐桌的另一边,接过秦喆递来的药。
苦得皱眉,“你把人家的房门踹了。”
不是疑问是陈述。
“门太旧了。”温宋并不惊讶温言知道这件事,拿筷子戳了戳长寿面,他们家的习俗,十八岁以下的小孩要吃长寿面,一家人围着小孩,寓意着在爱里长大的孩子,未来什么都有。
小时候温言不知道,后几年温宋一直在国外,温言自从接手家里事,便想给人补回来,强制性地补回来。
墙上挂着的钟表卡点,温宋吃了口面,温言笑道:“生日快乐。”
他又想到了什么,在同一分钟询问,“纪漾知道吗?”
“……”
药被推到一边,温言托着下巴,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他时常感叹温宋那张冷峻无情的脸被一双眼拯救,“你开车来时我发朋友圈了,你猜他能不能看见?”
同一时间,桌子被猛踹了一脚,碗里的药荡漾,桌布穗子持续晃动,人已经离开别墅,温言开心极了,端起小碗头一次快速喝光苦涩的药。
太过优柔寡断不是一件好事,这样很不温宋。
秦喆沉沉地看了温言一眼,温言道:“卧室的花换为向日葵。”
(nwn)
纪漾很少看朋友圈,奈何身边跟着楚子瑜,蹦极结束后,吃饭时,楚子瑜刷着手机惊讶道:“靠,明天温宋生日。”
朋友圈是一小时前,简单的文字配图玻璃花房月季架,那时他们还没下山。
纪漾闻言欲伸手拿正充电的手机,后知后觉显得在意,手悬在半空中,欲盖弥彰的点了两下手机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