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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魔法（第2页）

“姐姐，你是不是不怎麽和人说话？”米洛问。

艾比没有回答。

…

米洛的祖母带着米洛出了海，阿与在一楼缝补家用品。艾比看了半天，忽然问：“你听过睡美人的故事吗？”

“……小姐有话就说。”

艾比：“睡美人吃了毒苹果倒下，路过的亲切野兽救了她，睡美人醒来後，送给野兽一个城堡，自己回到了海里。”

这是哪个版本的故事啊？阿与这样想着，说：“有趣的故事。”

尽管表面上是相似的平静，但她的心情还是能看出来——很糟糕，最大的理由艾比也能想像得到。艾比停顿了一下，问：“你有妈妈？”

阿与无言以对：“小姐没有？”

“你妈妈是谁？”

阿与站起来：“这好像和您无关吧。”

“你最好别走，”艾比看出阿与要走出屋的动作，“我没有总是喊别人真名的兴趣。”

任何人和艾比相处，都会觉得她很随和吧，但是这样的事情已经是第三次——用这种强制的方法，让对方继续听她的话。阿与几乎怀疑自己是唯一的受害人。

…

烛火在床边摇曳，米洛趴在艾比旁边叽里呱啦。

“…要是稻草都变成金线就好了，就像姐姐的头发一样，闪闪发亮的那种，我最喜欢亮亮的东西了。”

“亮亮的东西，”艾比想了想，“你看看夜晚的天空，全是亮亮的东西。”

米洛擡起头：“呜我想要能摸的着的，最好是宝石，红宝石蓝宝石绿宝石紫宝石……啊想象一下就很幸福，跟你说姐姐，我的梦想就是有很多很多宝石。”

“二位，”楼梯上传来阿与的声音，“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米洛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阿与烛台也没拿，站在黑漆漆的楼梯上，要不要刚刚出了声，她都看不出来还站着个人：“阿与！吓死我了，你说话怎麽跟我祖母似的。”

“你再大点声，真祖母就会出现了，”阿与说。

“是是是，”米洛嘟囔，“真凶。”

“你们俩，”沉吟半晌的艾比擡起头，露出些笑容，“对魔法都有兴趣吗？”

…

从葡萄枝叶繁茂，到最後一批采摘葡萄果实，不过两月时间。

米洛把手伸向最後一颗葡萄，又犹豫一下：“和橘子苹果不一样，葡萄不能分着吃，真是不方便，你们说是不是？”

阿与坐在桌子另一侧，正为应对冬季的到来而编织毛衣，她说：“葡萄皮丶葡萄籽和其他，挺好分的。”

艾比靠在椅背上，看着阿与的手，她也在尝试编织毛衣，但她手里出来的东西，从木雕到毛衣，都是奇形怪状的。都是阿德丽娜祖母现教的，可是阿与一看就学会了，明明都是两只手各五根手指的。

微凉的海风从门窗穿屋而过，夏季的馀热和即将到来的秋意混杂在一起，如同冰块投入热水敲击杯壁发出的清脆声响，艾比感觉这段日子舒适得过分。

“到今天为止，”艾比说，“我能教你们的东西都说完了。”

阿与放下毛衣，米洛咽下葡萄籽，二人都看向艾比。

“如果有人问你们的老师是谁，你们的回答是？”

米洛：“……活人里最强的魔法师塞尔蒂娜？一定要加这个称呼吗？”

“当然问你们也不一定就要答，答更好还是不答更好，唔我也不知道，毕竟现在紫瞳魔女塞尔蒂娜变成通缉犯了。话说回来……”艾比停顿下来。

阿与正在听着：“……这里是停顿的地方吗？”

艾比接着说：“有一个最後的流程需要完成，但我刚刚想起来前面的流程都没做过……唔总之，我需要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学了魔法要做什麽？”

米洛眨巴眼睛：“现在问这个吗？”

阿与：“你确定这个问题是最後的流程，不是最初的流程吗？”

艾比：“还没学怎麽知道学了要做什麽，塞尔蒂娜说的时候我还惊讶了一下呢，放心，这个我不会记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