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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魔法（第1页）
第6章魔法
最初的记忆，是水。
填充每一个空间，延伸蔓延的水。她处于这片水中，像人类处于羊水中一样。
……
艾比从混沌中回复意识。
远远传来模糊的声音，但似乎又近在耳边。
睁开眼睛，摇晃的视野终于开始清晰，艾比看到了木质的天花板，和长绳挂着的烛台吊灯。
“啊！”一张陌生的小孩脸出现，又迅速缩走，“她醒了！”
声音逐渐跑远了，“阿与，她醒了！”
“快看快看，她睁眼了，你走快点！”
阿与过来也不看艾比，只是念：“常例提问，你知道你是谁吗？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你记得发生过什麽吗？你…”
“停停停，”米洛叫，“这麽快她怎麽答的过来，要一条一条问才行。”
阿与：“那你问。”
米洛：“欸！我不认识字，你不是都知道吗？等等，别走！”
“快别说话，”米洛凑上去，“我是米洛，这是我家，你出了好多血，要静养！你要什麽，要喝水吗？”
艾比：“让我考虑一下……”
“考虑？”米洛，“考虑什麽？”
“我还活着？”
“嗯！对了姐姐，是什麽人刺伤你的？阿与一定说是你自己刺的，怎麽可能呢？都没人看到有可疑的人，姐姐有看到刺伤你的人吗？”
阿与从门边出现：“今天有水果馅饼。”
“我会给你留一半的！”
米洛冲出门後，阿与走进屋，往杯子里倒了一点水，“您可以喝点水，艾比小姐。”
艾比的视野刚好够看到阿与，她问：“你在生气吗？”
“没有理由生气。”阿与把杯子拿起来。
艾比看着阿与：“你看起来心情不大好。”
“没理由不好。”阿与把杯子放在床边，离开房间。
艾比看着房顶的吊灯，叹了口气，轻轻笑了，“真是，脾气真坏。”
…
晨光透过木窗，照亮漂浮的灰尘，在床上投射明亮的白光。
艾比再次醒来，身旁趴着米洛。
“唉，”米洛自说自话，“一定是因为她知道妈妈去世了。”
“知道妈妈去世？”艾比问，“原来她有妈妈？”
米洛睁大眼睛：“怎麽这麽说？”
“她看起来不像有妈妈的人。”
米洛眨眨眼，看了艾比一会，“这样说她，不会很坏吗？”
“很坏……吗？”艾比想了想，“你又是谁？”
米洛从几天前找到阿与到叫来医生，全部说了一遍。
米洛长着一张典型海边女孩的脸，额头光洁，两颊圆润，亚麻色的头发过于柔软，因此更显得稀少。
像幼鸟的毛，艾比夹着米洛的三根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