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羽莲,味道如何啊?我在里边搓了一个小小的禁法。”翎青的神色淡然。
转身看向了凌栖舟,接着又道:“是我的血炼成,不知天帝感觉如何?”
“变为南域的神吗?不怪得这灵力总有些不对。”确实觉得法力大增一般,但又似脱胎换骨了一般。
或是早有耳闻,上古的几大神族,皆是身死魂散,一点执念不须留。只是,南域一族灵力最为薄弱。
也无所谓了。
如今就算是死,他也不怕。那他还能惧什麽呢?
“妄栖。”翎青唤了那位“风神”一声。天帝仅仅只是皱了一下眉头。
“母神。”
原来这麽早,就已经在他的手底下安插了个人吗?
“这一千年,并非我想等。”翎青看向妄栖,而他只看向那个红衣。但也时刻都听着母神的话。
那年他们去找过晏凝渊的尸身,可他并不足以为自己所用。因为楚厌清从中作梗,扰了他整一个计划。
仍记那年山间飞雪。他与宥受着指引,往一处走。
“你怎麽变成这样了?”宥想想,还是觉得这张脸太过于好笑了。便开口问道。
当然,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这样不好看吗?反正我是不想被天界的人看了去,万一被谁喜欢上了怎麽办。”
“他也算天界的人吗?”宥笑得是更欢了。因为妄栖的话,他真想捡过来再反复地当着这人的面念上几千遍。
“不知。”妄栖面无表情道。只不过,越是这样,这张假脸看起来就越好笑。
二人没聊多久,便走到了指引的尽头。那儿正好是一个山洞。
“怎麽是你们?”那个红衣有些不耐烦地问着。手中拿着一沓符纸。
上边画着红色的南域古文。正是南域的禁术之一。
“母神……”宥刚开口,就让妄栖捂住了嘴。
“前辈没空来,所以让我二人来。”
“那进去吧。冰棺里边躺着呢。”秦玄夜冷着一张脸。
其实他也不是这麽好说话的人,平日里还能好好地装一装。而现下,没必要。
二人闻言也是进了去,至于秦玄夜,就在那里找符。也真是的,这施术人防着他做什麽。
“他没死。”妄栖走近,只看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妥。
“怎麽可能?”一旁的宥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但想想又开口道:“那我们现在就把他杀了吧。”
“不行。这样,他的怨气沉淀了这麽久,就不足以为我所用了。”妄栖的说话声都变得沉了许多。
“那该如何?”宥当然也明白。他们南域,若不借晏凝渊之手,这条路将寸步难行。
“既没死绝。我也没有办法了。”妄栖也是无奈至极。
只好再将此局延下,只要秦玄夜的怨气收得多。再将晏凝渊的恨意一点点绵延,这一步,兴许会更好。但也更艰。
“你们两个,弄好了没。”
红衣还在忙着对付那些符,今日来,他才清楚,怪不得以前找不到。原来是被这麽多符封了山。
但他秦玄夜也不是白学的。
这些符,他能损坏一点而让施术之人不自知。只是他又想找出这所谓的施术者是谁?还是说,自己会认得?
“不成。他没死。”妄栖淡声道。
“肉身是没有办法了,但这一瓣魂,还不是随便带走?”他指向一旁,妄栖跟宥都怔住了,倒不知他在指着什麽东西。
也对,他能看见不过是因为自己分自晏凝渊。那是他记得的,最早的记忆。
随即便拿出一张符,将那一瓣白纳入了其中。恐其不安,又顺手在棺上下了一层血咒。
若说他的血,只要是被他的术法所灼,或是被他所种过血符的人。触之必然如火焚烧般,或如万针齐扎。
只是他还不清楚,这山中术法究竟是何人所置。
想来也是一个大符师。
“我们往前见过,不知那小鬼,养得如何?”
他这麽一说,秦玄夜还真就想起来了。
禁术第九条,也就是那个小鬼,可制为“容器”。他的那些诡咒,都能被其收纳。
而诡咒带来的痛感,也会随时而散。
“好了。”只是他如今暂时不打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