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共
只是原本的计划,皆被人一朝打乱。秦玄夜无奈也只好出面来平。
那一次衆神围剿,也只是为了不让晏凝渊怀疑,才在天帝眼底下出手将他救了出来。因为他明白,那次的晏凝渊一定死不了。
如今再一想。楚厌清是真的让他头疼,偏生对于此人,他下不去手了。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天界染满血腥。”楚厌清说道。于是直接走了出去。
晏凝渊自他走出来就一直盯着。可真是奇怪,方才不还知道躲起来的吗,如今是想做什麽?
只见楚厌清径直走到了天帝的身边,不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麽。
“你能出手,真是求之不得。”
天帝看着楚厌清,因不敌晏凝渊,所以这会儿他面色白了一层。解开楚厌清身上所缚的枷锁之时,又不自觉地看了晏凝渊一眼。
晏凝渊自然没再打算与他们废话。掌心一只蝶,似乎在咬着他的指尖。见血後,他动了动唇,便是召了数百只出来。
其全不输于那些怪物。
谁也楚厌清也不知这副身子还能撑多久,包括楚厌清自己。只有此策,别无他法。
也从来知道,二人重逢,必定是刀剑相向。
天帝伤了心脉,如今正在秦玄夜身後打着坐。不过红衣见楚厌清前去,也跟在了他後边。
二人碰面,连一句话都没有说,旋即便同晏凝渊打上了。
良久,天帝像是缓了过来,手中好像攥着什麽。擡眸,只是看向红衣,而并非晏凝渊。不知在想着什麽。
正在此刻,他身後又现一只青影,衣物上边带着许多羽饰。天帝只是馀光一瞥,就知是何人了。
“许久不曾与天帝见面,竟不知再见会是这般场景。”青衣的身後跟着凌栖舟。不过这风神倒是一改常态,那副总是笑盈盈的脸如今却是难见。
“翎青。不知前来做甚?”天帝也算客气地道。
“回来踩你一脚啊,还能做甚。”翎青话语似笑,却是不曾有笑。
毕竟对于这个人,他也不可能笑得出来吧。
“你。”
“天帝是不是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翎青说罢,又看向不远处站着看青白二人斗法的秦玄夜。
不由想起那年,一个同样身着红衣的人。
“你想知道吗?秦玄夜的术法,是我教的。连同他那被连根拔起的恨,也是因为我。”翎青挑着眉,对此颇为满意。
这一切,都多亏了天帝不舍得杀死自己那个弟弟。
“秦玄夜?”天帝闻声往他那看去,但面上多是镇静。翎青只是笑笑。
过了许久,又将目光移了回来。嫌恶地看着这位天帝。
以往还要装上一装,如今算是他懒罢了。
“你不会不知他是谁吧,可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他是那位魔尊不喜欢的戾气与恨意,但他,本应是我的赤。”翎青说着,忽然面色一变,道:“哦,忘了说。是你将赤杀死,用他的血浇那棵破树对吗。”
就为了救一个无关紧要,还已经躺进了棺的人。
“你还真是聪颖。”他仍旧无波澜地答道。
或是讽意更大些。过了这麽久了才想明白吗?还是说,他早就知晓,只是南域神向弱而没办法回来找他算账。
“时隔多年才知晓,如今的你也不像以往。我一个指头啊,捏不死。”若说如此,其实他翎青也算不上是何善类。
自小,他就是被母神给惯坏了的。以至于那年与赤相识,于他而言也只有利用。
後就算是喜欢,也极为任性。
“你瞧他,多像当年。如今的一切局面,都是我当时所授。当年的真相,也是遇到了他才明白了过来。”也许不是。
在更早之前,妄栖与他言过了。
天帝又攥了攥拳,手里边,有一样东西。其实他还在想,究竟要不要用。
翎青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了他前头。凌栖舟见状,依旧待在原地。
“天帝还真是,让我寻得好苦啊。”
“是啊。”天帝闻声笑了笑。已经没什麽所谓了,干脆就将手中攥着的东西吞了下去。
凌栖舟就这麽看着,不免勾了勾唇。
翎青居然看上了那二人斗法。如今想想,找到他的时候,都过了几十年了,而且还飞升了。後来这件事,翎青只能另作打算。
到如今,他当了这麽久的天帝,也算是没有白活罢。
那头二人也算是打得有来有回,而秦玄夜却不知何时坐到了一旁的石上。
看着他们。他深知,那是自己用符都压制不住的,晏凝渊对楚厌清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