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紧了。渊。”晏凝渊闻声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到了竹屋前。在那一棵玉兰树下。
晏凝渊看着他,这种感觉,是第二次。再往前,那是与他初见时。
那时的自己,也莫名有些怕楚厌清会将他带到哪儿,再交由天帝处置。若是这般,他便是要恨透了楚厌清了。
可他竟然真的是想要给自己疗伤。
这是晏凝渊万万没想到的。
“方才,是我话重了。”楚厌清语气仍是那般柔和。此刻清风,只是不见月。
晏凝渊看向他身後那棵花树,夜里竟还开着花。
“今日也算是将符氏这棘手的麻烦给解决了。”晏凝渊可能是不知要怎麽应,只是将话又搭到了方才那儿。
楚厌清也瞧得出来,只是跟着他看白花。
“但他所说,我觉得未必全是实话。”可能是心中仍有一层顾虑吧。无论如何,符源断是不会领上全族的人就伏。
或是受谁所胁,不得已?
也未可知。
“为何要这麽说。”晏凝渊闻言也很快看向了他,眸子下边,深藏这一丝意。
是不想给谁知道了去的。
白衣的目光都好似被白花吸引了去,也不将话答来。自己不确定的事,又为何要将此猜疑说出。
接下几日,也算是安稳吧。只是楚厌清有时能感觉到,某些神官投来了几分异样的目光。
是赞许之馀,还有些佩服的那种。
“武尊。”
“风神?你回来了?”楚厌清让身後一声叫停了步。回身只见一人着了一袭黑衣,袖上蓝纹似雨滴状。
正是那位风神。凌栖舟。
“帝尊托了任务,办完便在人间玩了几日。只是期间听闻了武尊你的大事。”他走了前来,与楚厌清几乎能平视。
“什麽大事。”楚厌清一听有自己,便又笑着问。其实他应当很清楚是什麽大事。
“武尊独斗魔尊晏凝渊,竟是不曾伤到一分。”他的话也是颇为轻佻,倒也是与楚厌清十分熟了。
“哪儿听来的。”
“文尊亲口说的。加之那一夜真的惊动了太多的人,当时武尊在里边,我本当亲自前去相助。只是我那朋友催得急,这才没有上前。”
秦玄夜?!
“帝尊也知晓了?”楚厌清又问。但他们消息传得快极,天帝又是如何能有不知晓之理?
“嗯。”凌栖舟点了点头,但也不多留。很快就同楚厌清告了辞。
楚厌清亦是多了一重心事。这事迟早也要解决,只是如今……
案角放着两朵白玉兰,红衣正画着符。轻玉在一旁,她今日穿着一身黑。眼里映着秦玄夜手中的红符诡动。
但也没过问什麽。
“轻玉。”秦玄夜终于把那一撂黄纸给画完了,便是唤了声。
“尊者。”
“把这些符纸都拿去烧了,不要让人瞧见。我现下要去一趟帝尊那儿。”他说完便起了身,只是方起身便觉得有一阵晕眩。又坐了下去。
“尊者这是?”
“无碍。你先把东西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