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皇甜甜的侍女终于联系上了皇文冲了进来。
看到眼前的场景,皇文脸色一变,立刻呵斥道:“木子然,你疯了?快放开甜甜!”
李然猛地抽出插在皇甜甜手上的叉子,鲜血溅射到他的脸上,他却像个恶魔一般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还以为多麽高级的隐子,不过如此。
皇文,我劝你最好别来碍我的事,否则我不介意买一送一。”
皇文看着李然那疯狂的模样,总觉得似曾相识,像陆方…又或像自己发病的样子。
他向前迈了一步,眼神中带着警告的狠厉:“木子然,甜甜是我皇家之人,伤害了她,你就等于与整个皇家为敌。”
李然微微扬起下巴,狭长的双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与高傲。
眉毛轻轻挑起,嘲讽着眼前人的不自量力,又仿佛在诉说着对这一切的厌烦与不耐。
面对这些人的叫嚣与威胁,连眼皮都懒得擡一下,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那声音从鼻腔中发出,短促而又充满了不屑的意味,“呵,真是听腻了。”
皇文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转头看向瘫倒在椅子上丶虚弱不堪的皇甜甜,心中疼惜。
他擡起头再次直视李然说道:“木子然,你冷静一点。有什麽事我们可以好好商量,没必要走到这一步。”
李然冷笑一声:“商量?昨日我向你们讨公道的时候,你可曾想过商量?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说完,李然再次举起叉子,作势要向皇甜甜另一只手骨刺去。
皇文见状,不再犹豫,掏出了一把手枪,迅速对准了李然:“木子然,放开甜甜,否则,我就开枪了。”
李然看着黑洞洞的枪口,脸上的笑意越发张狂,“皇少主,你以为有了一把枪就能吓到我?你开枪啊,看看你的意志能不能战胜隐子的本能。”
李然趁着皇文犹豫的瞬间,一把抓住皇甜甜的另一只手臂,用叉子再次刺入。
“你知道吗?我从昨天开始就在想,如果能回到过去,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开始就自杀。而不是自以为是的以为了解剧情,能逃脱剧本,好好的活下去。”
李然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痛苦和落寞。
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涌出,在餐桌上汇聚成一小滩暗红色的血泊,李然眼神却愈发冷漠:“你不是很得意吗?仗着身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
现在,你觉得谁还能保得住你吗?是司夜家?还是皇家?”
皇甜甜脸色苍白如纸,她开始後悔自己当初为什麽要去招惹李然,可现在,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李然看着水晶杯中逐渐积累起来的鲜血,“这高贵的隐子,就当作是你给白朵的祭品吧。”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到了极点,三方对峙着,一触即发。
李然放下手中染血的叉子,缓缓站起身来,身姿在这一片血腥与混乱中显得格外挺拔而冷冽。
一步步朝着皇文走去,那黑洞洞的枪口随着他的靠近而微微颤抖,皇文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从未见过如此疯狂又无所畏惧的人。
“皇文,你以为你手中的枪能改变什麽?”李然的声音冰冷刺骨,“觉得我疯了?那你记好了,我这个疯子是被你们一步步造就出来的。你们这些人,都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只是一个开始。”
皇文的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却始终扣不下去,心中清楚,他杀不了这个人。
李然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轻轻握住枪管,将枪口对准自己的额头,眼神中没有一丝惧意,只有无尽的嘲讽:“开枪啊,不是高贵的皇家少主吗?这麽高级的隐子质量不会连扣动扳机的勇气也没有吧。”
皇文拿枪的手开始剧烈颤抖,他的身体在挣扎中煎熬。他竟然想跪眼前的人,那股来自骨血内的威压让他想臣服。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似乎有大批人朝着这边赶来。
李然微微侧耳倾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看来,你的援兵到了。不过,又有什麽用呢?”
转眼间,一群身着皇家图腾的护卫冲了进来,将李然团团围住。
皇文见状,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收起手枪,却连擡眸直视的勇气也没有,“木子然,到此为止吧。”
李然神色慵懒地将目光缓缓投向四周,那一双长眸里透着冷冽的寒意,又带着无尽的疏离与不屑。视线在那些把自己当作猎物丶满脸警惕与紧张的人身上一一扫过,心中竟陡然生出一种索然无味之感。
“到此为止?”李然薄唇轻啓,声音好似裹挟着冰碴,在空气中划出冷锐的弧线,“你觉得我会满意吗?我留皇甜甜一条命,你们皇家就该感恩戴德了。”
“木子然,你闹够了没有,你别忘了甜甜是关键一步。你想永远受制于司夜痕吗?”
李然不屑地挑了挑眉毛,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笑容里没有一点温度,只有满满的轻蔑:“不好意思,皇少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我只知道你们都怕司夜痕,而我不怕,所以我为什麽要惯着你们?”
“管家叔叔,都看了这麽久的戏了,是不是该出来收拾一下残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