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冉阖眸,继续睡觉。
过了会儿,沈安宁屏住呼吸,身後没有动静,大概是做梦。她反翻身凑过去,看着郑冉,这时,郑冉又睁开眼睛,看着她:“偷看可不是好习惯。”
被抓了个正着。沈安宁小脸涨得通红,慢慢地低头,随後塞进被子里。
郑冉本是犯困,被这麽一闹,困意消散,她靠过去,将她沈安宁捞出来,她轻轻地笑了,低头吻上她的脖颈。
吻的是脖颈,不是唇角。
沈安宁:“……”
沈安宁震惊,浑身颤了起来,郑冉只亲她,舌尖在肌肤处打了个圈,随後松开她,道:“满足了吗?”
“没有。”沈安宁脱口而出,她像一头小狼一般扑向郑冉,将人按在枕上,学着她的动作,亲上脖颈。
沈安宁得到满足,齿尖摩挲,一路而下,吻到锁骨,她被郑冉的举止勾得心痒痒,当唇角碰到那处柔软的肌肤後,她的心似乎被填满了。
郑冉惊讶,她像是引狼入室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她略调整呼吸,沈安宁扣住她的手腕,十分粗鲁,她忙抵住沈安宁的肩膀:“不能丶压着疼……”
沈安宁迟疑下来,眼神清澈,很快就松开她,轻轻地笑了,知晓情意後的笑容,带着羞涩与腼腆。
郑冉本恼她没轻重,见她这麽笑,便又不生气了,只说道:“笨。”
随後,她翻身不理沈安宁,自己慢慢调整呼吸。
沈安宁靠着她躺下,罕见地没有缩在角落里,自己静默了须臾,开口说:“我丶我丶可以轻些的。”
呆归呆,在这件事上,倒是反应很快。郑冉没有厉害,若不然今晚别睡了。
屋内再度寂静下来,郑冉阖眸,沈安宁望着天空,方才的一幕,反复在脑海里回放。
她在想,郑冉是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
她笑了笑,翻身,抱着郑冉,贴着她的肩膀,阖眸睡觉。
睡得很快,也很安静。
郑冉要去上朝,早起匆匆起来,沈安宁翻身继续睡,她看了一眼,嘱咐婢女:“盯着小将军喝药,一顿都不可少。”
婢女点头:“奴婢记住了。”
沈安宁起床,太阳都到头顶了,洗漱更衣,然後牵着自己的马儿出门。
细雨跟着她,见她进杂货铺子,不由好奇:“您买什麽?”
沈安宁没说,同掌柜要了些奇怪的粉末,打包带回家里。
将军府里有许多空院子,她在府里兜兜转转,选择一处无人问津的院子,将自己买来的东西放进去,然後,将自己锁起来。
一关就是一日,郑冉回府前,她便回来了,提前去洗澡,等郑冉回到院子里,她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坐在坐榻上等郑冉。
郑冉回来後,管事来见,她匆匆去处理府里的事情。
等人回来,天都已经黑了,两人用了晚膳,郑冉看她一眼,想起昨夜的事情,说:“我去书房,你先睡。”
“你去书房做什麽?李恒找你麻烦了吗?”沈安宁警惕。
李恒就是欺软怕硬之辈,平日里自己不做事,就爱找麻烦。粱廷玉选择他,令人不解。
郑冉看她一眼,耳尖微微发红,说:“他让我去查几件旧案。”
沈安宁记住了,点点头,目送她离开。沈安宁自己坐了会儿,然後吩咐初文:“去查一查李恒在做什麽?”
去李*府查一查,人不在府上,不知去处。
沈安宁知晓他在哪里,悄悄翻墙出去了。在一处院落外,将人拖出来,小厮们蜂拥而上。
沈安宁将李恒丢在一边,解决了小厮,继续拖着李恒,提着一只脚,倒拖着走了一段路,丢进没人的巷子里。
也不蒙着脑袋,就这麽一拳一拳,打得李恒惨叫连连。
眼看着脑袋成了猪头,沈安宁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狠狠碾压,道:“欺负女子可不好,下回再欺负,我将你扒光了挂在城门上。”
说完,她吹了一声口哨,打马走了。
回到府里,郑冉已回来了了,她照旧翻墙回来,装作去园子里散步回来,她探头去看,郑冉已沐浴,坐在榻上,似在等她。
她走过去,郑冉望向她:“你去哪里了?”
“走走。你忙完了?”沈安宁理所当然地回问一句。
郑冉点头,径自去调药膏,沈安宁松了口气,将染了脏的外袍脱下,匆匆丢给婢女:“拿去洗。”
婢女不知她心虚,拿了衣裳就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