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又去洗手,确保自己干净後才走进里室。郑冉在等她了,两人对视一眼,平淡的一眼,沈安宁羞涩,但还是脱了衣裳。
今晚上药,速度很快,沈安宁忽而问她一句:“你的伤好了吗?”
郑冉眼睫一颤,点点头,不想沈安宁说:“我看一看。”
看什麽?那一刀靠近心房,险些要了郑冉的命,修养一月才下榻。郑冉睨她一眼,“色胚。”
“我……”沈安宁张了张嘴,冷冷地看她一眼,哼哼唧唧穿上衣裳,转身上床走了。
她看自己,就是大夫,自己看她就是色胚。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郑冉收拾药箱丶净手,回床上躺下。沈安宁生气地背对着她,她也不去哄,爱睡觉就睡觉,不睡就自己气着。
两人心思各异,郑冉刚阖眸,不想对方凑过来,扣住她的手腕,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沈安宁很快就明白,她可以碰她。
沈安宁的目光落在衣领,然後拨开领口,郑冉惊讶:“你做什麽?”
“看你的伤。”沈安宁理直气壮。
郑冉生气了,“你没经过我同意,就是不行。”
沈安宁说:“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没有。
郑冉说:“我是大夫。”
“我也是大夫。”沈安宁学她的语气,执拗地看着她。
郑冉被逗笑了,气不上一刻,就消散了,说道:“不许胡说,你算什麽大夫,躺下,睡觉。”
“我看一眼。”沈安宁坚持,说:“我都亲过你了。”
不说还好,她这麽直白一说,任谁都无法淡然回应。郑冉偏首,不想与她对视。脸颊骗过去,长发下露出发红的耳朵。
可惜沈安宁没在意,倔强地掀开寝衣领口,往右边看去,那里还有纱布,她惊了下,还没好吗
很快,郑冉推开她,收拾好自己的衣裳,得意地笑了:“看到了吗?”
沈安宁是个最诚实的学生:“没有,那里有纱布。”
“所以你昨晚压着我,疼。”郑冉偏首,笑意淡淡,像是捉弄成功一样。
沈安宁翻身躺下,背过身子,不理她。
郑冉嘴角的笑容怎麽都无法遮掩,她翻身看向里面的人,“生气了呀,那就气吧。我先睡了。”
两人似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嬉笑生气。沈安宁性子倔,不理就不说话。
一夜醒来,郑冉走了。她上朝,惊讶地发现上司的位置空着,她询问吏部尚书,吏部尚书说:“昨夜李尚书遇歹人,被暴打一顿,伤得不轻。”
旁边的粱廷玉听後,嘴角弯弯。郑冉糊涂,退回自己的位置上,想了想,觉得很怪。
李恒告假,刑部便以两位侍郎为主,没有上司的压迫,心情都很愉快。但右侍郎去尚书府查案,殴打二品大员,藐视王法,逮住了少说是流放。
右侍郎查案查到将军府,李恒怀疑是沈将军殴打他,毕竟人家之前打了段分理,有前科的。
沈安宁见到他,给他塞了一颗圆圆的玩意,很快,砰地一声,炸开了,右侍郎灰头土脸地回刑部。她找到郑冉,立即告状:“你家将军太欺负人了,拿火。药炸我。”
火药威力不大,只将他脸上炸开了花,郑冉憋着笑,扶额道:“你惹她干什麽?”
“尚书怀疑是你家将军打他,让我去问问。沈将军直接给我火。药,欺人太甚。”右侍郎哭了出来,三十多岁一男人,哭得十分伤心。
郑冉捂脸,笑意遮掩不住了,道:“好,我回去说说她,尚书的事情与她无关,她昨夜与我在一起。”
右侍郎哭着走了。
郑冉笑得不行,伏在案上,险些透不过气。沈安宁太嚣张了,杀公主杀国舅,殴打刑部尚书,没有她不敢做的事情。
郑冉提前回府,在偏僻的小院子里捉到图谋不轨的小东西,她看着眼前一对黑漆漆的小玩意,纳闷道:“你在忙什麽?”
她蓦然出身,吓了沈安宁一跳,手中的粉末掉了下来,她忙回身抱着郑冉後退,很快,桌上砰地一声,吓得郑冉躲在她怀中不敢动。
屋里灰尘四起,两人灰头土脸,沈安宁丧气:“没了,我忙了几天,都没了。”
郑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轻轻咳嗽两声,“你要干什麽?”
沈安宁丧气,稚气的脸上脏兮兮的,郑冉发笑,从袖袋里拿出帕子给她擦擦脸,两人对视,沈安宁盯着她的眉眼,“我昨晚还生气呢。”
“生气就生气,自己哄自己,你以为你小吗?都十八岁了。”郑冉收回帕子,扫她一眼:“自己哄自己。”
沈安宁哼哼一声,道:“炸了就炸了,那你自己过生辰。”
我又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