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冉翻身,与她面对面,她心口一口,眼神莫名慌乱,“你看我做什麽?”
她有些呆。郑冉在想,思考无果,眼神示意,落在她的脖颈上:“涂药了吗?”
两人生疏一月了,涂药的事情早就忘了。沈安宁漆黑分明的眼珠子飘忽起来,郑冉随後起身,去调制药膏。
她背对着床榻出神,沈安宁趁机看着她,只见她背影优美,身上一袭单衣,莫名让人想起了林中的桃花,粉而不艳,莫名诱人。
郑冉不知自己被身後的小东西盯着,调制好药膏後便挪了回来。在她转身之际,沈安宁收回视线,低头玩着被子。
“衣裳脱了。”郑冉低声吩咐一句。
沈安宁羞耻,脱口而出:“你怎麽不脱?”
郑冉凝眸,怎麽那麽呆。她说:“是你涂药,又不是我涂药,我脱什麽。”
“那你何时给我脱下,我也想看看。”沈安宁不动脑子就说了出来,说完以後并不觉得哪里不对劲。
郑冉震惊,这个小色胚,大言不惭。
郑冉觉得她烧一回,就会笨一回,是不是再经历几回高烧,智力就会变成孩子了。
得空找细雨问一问。
一时间,沈安宁盯着美人,郑冉担忧她的智力,皆是沉默不语。
很快,郑冉先回身,将药碗放在床榻前的几上,示意她靠过来,然而,人家就是不动,她羞红了脸,说:“你想怎麽样?”
“你总是占我便宜。”沈安宁小脸发红。
郑冉又笑了,唇角弧度压不住,“我是大夫。”
沈安宁回怼:“半吊子大夫。”
“不许胡说。”郑冉低斥一声,睨她一眼:“不过来?”
沈安宁凝视她数息,正在考虑,郑冉揪住她的手,直接拖过来,按在床沿上,道:“你真以为我很柔弱?”
郑冉是受过大家教养的,有女子的柔软,也有遇事不乱的沉稳。
沈安宁伏在床上,长发披散下来,软软的,後颈柔弱,从後背去看,倒像是娇软的小姑娘。
郑冉顺势解开她的衣带,里面没穿衣服,掀开後露出脊骨,脊骨上一道伤痕,她惊了一瞬,指腹摸过那道伤痕,身下肌肤微颤。
“你干什麽?”沈安宁不解,感觉那处滑过,微微发热。
她眨了眨眼睛,想动,郑冉按住她的肩膀:“别动。”
掌心贴在肩膀上,沈安宁眨了眨眼睛,脸上发红,乖乖地趴在床上。
郑冉沉默,在她看不到的情况下看着那道疤痕,她忍不住问她:“这里是怎麽伤的?”
“你又占我便宜。”沈安宁羞恼,感觉脊背凉凉的,又冷又热。
郑冉照旧按住她的肩膀,“你与我说说怎麽来的?”
不是刀伤剑伤,像是鞭伤。她仔细端详一番,又发觉沈安宁的蝴蝶骨很好看,她伸手,轻轻摸了摸,沈安宁又不满:“你又做什麽?”
“涂药。”郑冉心虚,羞得脸颊发红,幸好沈安宁看不到。
她迅速拿了药膏,细细涂抹在那道鞭伤了,涂抹在肌肤上,有些发热,沈安宁皱眉,总觉得那股热意顺着肌肤渗入肌肤里,热得肌肤发烫。
屋内静悄悄,一股旖旎的气氛,蔓延散开。
沈安宁乖巧地伏在床上,脊背上涂了药,暂且穿不了衣裳,郑冉歪头看她:“痒不痒?”
“不痒。”沈安宁说。
郑冉应了一声,取了蒲扇,给她扇风,她一颤,肌肤颤。栗,热意被催散,一股冷意钻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快感。
随後,郑冉将她翻过来,两人对视,郑冉轻笑一声,唯恐惹她生气,忙抿紧唇角。
沈安宁身上的伤痕大大小小近乎百处,涂过药,都已是子时了。
两人并肩躺下,沈安宁往里面缩了缩,郑冉躺在外侧。两个像个孩子一样,规规矩矩地躺着,肩膀之间隔着一臂距离,谁都没有越雷池一步。
郑冉累了,阖眸就睡着,反是沈安宁白日睡多了,缩在角落里定住了。
时间在呼吸间消逝,她睁开眼睛,悄悄看向郑冉。郑冉平躺下来,睡颜安静,她悄悄凑了过去,呼吸喷在郑冉的脸颊上。
她又凑近,郑冉面色在微弱的烛火下像镀上一层玉色,她悄悄地托腮,静静地看着她。
沈安宁弯弯眼眸,正准备打量,突然间,郑冉睁开眼睛,吓得她翻身躲入角落里。
郑冉被惊醒了,感觉一股热气涌来,睁开眼,就看到她落荒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