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老老陈。”
麻星辰扒在坑的边缘,下巴苛在大石块上,挥手道,“别打了,子微观的人万一把事儿捅到执令那,咱俩就是躲北襄也怪勉强!”
“缙语说的不错。”魏情的保护层被鼓声击破,内脏惧是一震,温热的血从肺腑呛出,流出嘴唇前,他硬生生给吞回了肚子,“俩前辈根本就是缙人吧?修的什么伤天害理的魔道被逼的逃到北襄?同我讲一讲,我决计不往外说。”
“呸!你才修的魔道!”
陈水觉被气的脱下反复的外袍,在大鼓上节奏错落的跳起了诡异的舞步。
“要死了……”
魏情感觉自己背了一座山,四肢百骸都承受着剧痛。
“老陈,别。”
麻星辰终于爬了出来,第一时间就举起他的大金镲轻轻地对击了一下,将陈水觉的挪山曲给破了一小部分,魏情眼前一清,抢得时间拼命呼吸。
“我压不死他,嘴硬的小东西。”
“算了,他才多大,你多大。”
麻星辰拍了拍他的胳膊,将陈水觉从他的法器大鼓上拉了下来。
“走走走,没咱们的事儿了。”
“等下,那只兽捡回去。”陈水觉背上大鼓,像是背了个硕大的壳,原本消瘦的身躯更显羸弱,“不是才折了只虎吗,不管什么来头,捡回去驯化了给你。”
麻星辰道:“谢谢师兄。”
缩小的阿狺被丢上了大鼓的顶端,就要被陈水觉和麻星辰带走。
“要死了,我说过那是我的狗。”一声怒吼,“阿狺!下来!”
正得意的陈水觉嘴角的笑容僵住了,因为他听到了来自背后尖锐的,带着肃杀的一股弦音,气浪如虹的交织而来,将他困在背上那头兽身上的束缚强势斩断了。
“师兄!”
麻星辰的金镲使用比鼓更为灵活,堪堪相碰挡下魏情一击,却是浑身冷汗,甚至不敢回头去望来者是谁。
手中大金镲尴尬的分开,还没奏出的哭魂曲就此熄灭。
“有意放过他,他自己想死!”
陈水觉说着就要放下大鼓,麻星辰却将他的手牢牢抓住了。
陈水觉破口大骂:“麻星辰你没出息!又拖我后腿!”
“是师父吗。”
麻星辰颤颤地又重复问道:“是师父对吗?”
“什么师父!”陈水觉掰过他的老人头望那个方向看,指着前方捏着二胡信步而来的少年,几乎吼道,“你看清楚,是那个混小子!”
麻星辰眨着老眼,眼泪不值钱的滚落下来,突然抱着陈水觉哭出声:“那他怎么会又如此霸道的音修功力!陈师兄!我想师父了!”
这荒唐的哭声,将魏情汹汹气势哭散架了,他站在三步外挠了挠头,看着一个驼背老头手里抱着大镲贴在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胳膊上哭。
那个男人身上背着很大的一面鼓,鼓面上还写着硕大的一个“丧”字。
束缚还未解开的阿狺再度使出法天象地,如座小山般的立在不远处,魏情只挥了挥手道:“阿狺!缩身过来!”
阿狺踉踉跄跄朝他奔去,路过麻星辰的时候打了个嗝,麻星辰闻到了那只灵虎的味道,于是哭的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