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听得满心不是味儿,什么不三不四,什么伤风败俗,这不摆明了指桑骂槐含沙射影么!
于是我卷卷袖子,上前救美:“哎哎冷静点。虽然我们跟你老婆在一起相处了一段时间,但是我们既没把你老婆怎么样,你老婆也没把我们怎么样,当然,我们也不可能侵犯你的童贞。”
承诺二人一起冲我怒吼:“闭嘴!”
“呐,这就对啦。”我大力拍拍小黑的肩,“不可以骂女孩子哦,何况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再说人家还是你老婆,你舍得吗?”
司空“切”一声:“他有什么舍不得的?从头至尾他最在乎的只有他们慕容家的名声!”
小鱼在一边举手:“我也觉得是。再怎么说,像他刚刚那样骂你也太难听了。”
慕容无暇瞪我和小鱼,只是悲愤地伤心地将司空望着,半晌才幽幽开口:
“你讨厌我,这我知道。你讨厌一个既没见过,也没真正了解过的人,这我理解。可是……可是,你连小承承都不记得了吗……?”
悲情的气氛一扫而空,我和小鱼都喷了。
司空的双眼却陡然瞪大了一倍,吃惊地难以置信地看向慕容,那张脸就跟死机黑屏了一样。
“这里头莫非有什么典故?”我和小鱼对望一眼,均作此想。
司空诺艰难开口:“你怎么会知道……”
慕容承苦笑:“墙里花开墙外香。”
我跟着吟道:“一枝红杏出墙来。”
小鱼捂脸:“所以说这句诗是万能下联吗……”
原来事情的起源是这样的——
当承诺二人还是儿童的时段,两人因为性格古怪(一个沉默寡言,一个行为脱线)都跟家里的兄弟姐妹合不来。某日司空诺偷溜到外面去疯,结果闻到一阵和普通香料完全不同的浓郁香气,循着味道过去一看,原来是个小小的黑衣男孩——正在围观一位女制香师制香。
那女制香师不是凡俗之人,手下之香无一不有千金之价,模样生得也有观赏价值。
对于小司空诺来说,她最感兴趣的是那女子身上穿的衣服,花纹样式独特,皆是以往未曾见过的新鲜。
知音甚少,围观的只得两个黄口小儿。那女子却似毫不在意,制完一炉香之后,分别送给了两个孩子几支,就收拾摊子走了。
剩下两个孩子彼此打量,互相交换家庭住址,约好改日再一起玩云云。
却都没说自己来自何处。彼此都以为对方一定只是庶民,怕说出来就没人再陪自己玩了。
结果司空诺回家后就被关了起来,因为她偷跑出去很晚才归,把奶娘急得要命,家长一生气,后果很严重,于是剥夺了小姑娘的人身自由。
于是司空诺只能每日看着蓝天白云,想着那一天遇到的那些人那些事。
这孩子从小脑子就不好使,除了亲人的样貌之外,有的人见了几十面再见还是认不出,更别说制香师和小男孩这种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了。
可是,记忆这种东西,实在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