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终于舍得开你的金口了。”
柳在溪噎了一下。
她哼笑道:“本姑娘在外面被追得只能卖身在这鬼地方,你生哪门子气。金口开给你都算是便宜了。”
柳在溪扶了下帽沿,说完挥手震开旁边的水墙,转身就走。
炮仗炸完,剩下的灰都呛人。
卫则玉咬了下舌尖,心知自己惹了她不痛快,看水墙落下又快速接上,快跑两步扯住柳在溪手里卷好的鞭子。
“对不起,我不是——”
“不接受。”
人没停下,他空抓了个鞭子。
柳在溪拍了拍手揣好,缓步走在前面,踢开面前形同虚设的水墙,听身后哒哒哒的脚步。
“我没有说你的意思。”卫则玉急忙解释,还伴着两声闷咳。
“哦?”柳在溪看他规规矩矩拎着鞭子,抬步往多善堂的方向走,旁边那人跟着,她顿了顿,说,“那是什么,我没招你没惹你,你跑来问我要解药不说,还对我这个态度……寒心。”
她又像最初那样,装得可怜,说到此处,尾音都带颤,还抬手扶过眼下,假意带走两滴眼泪。
卫则玉看着她装,但也没说出原因来,转而道:“既然你这也不认那也不认,我又有什么好说的,罢了吧。”
闻言,柳在溪记起他起先的话。
那就是她究竟怎么调戏他了啊!?
柳在溪:“那个……”
“自己想。”
好嘛,柳在溪埋头找鞭子,没找到,余光一瞥,在卫则玉手上拎着。
那人自顾自走着,还慢悠悠把鞭子换到另一只手上,掏出一个瓶子往嘴里倒出几颗药丸。
柳在溪悄悄看着他动作,收回眼神,两人都没有说话,良久,卫则玉忽然道:“饿不饿。”
按理说他们如今修为早都该辟谷了,但柳在溪舍不掉口腹之欲,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直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卫则玉倒是还了解。
柳在溪那时本就是想下楼找些吃的,还不是被他打断了,这会被提起,之前那点小馋便又来了。
她刹住步子,左右看了眼,拉着卫则玉往另一条街走,找到一家常去的酒楼,上到雅座,叫来桌饭菜。
菜还没齐,柳在溪抿着酒水,挑着点心慢慢吃着,见桌边的人迟迟不动,出口劝道:“怎么不吃?”
“我在想,你等会吃饭的时候难道也要带着这东西?”卫则玉端起酒杯尝了一口,立刻皱了皱眉。
柳在溪:“这个提议也不错。”
卫则玉已经把那条鞭子当成自己的,坐在椅子上都不放,挂在腰带上,闻言边转鞭子边看她:“你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