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在溪:?
她迷惑之际,胳膊被卫则玉甩回来。
柳在溪:?
卫则玉换了条腿曲着,自己给那只伤手疗伤,神情平淡,稀松平常的样子。
像是感受到了柳在溪帽纱下凌乱的眼神,他抬头对她挑了挑眉,忽然叉腰上前来,柳在溪不知道怎么回事,藏在暗纱下的心脏竟然漏跳了一拍,她眨眨眼,往后退了一步。
昏暗的视野中,卫则玉俯身过来,脸庞凑得极近,似乎想要用鼻尖探来纱幔中一样。
柳在溪屏住呼吸,压着眉看他接下来的动作。
卫则玉认真望着,这次终于看清了面纱下的人,笑叹了声,道:“原来是不认账啊。”
柳在溪现在的分享欲非常强,极其想喊个人过来说话,但身边没有别人,只有个攻势很猛的卫则玉,她后仰的腰逐渐挺直,帽纱终于扫在他的鼻尖,那人才直起身,眼神直勾勾看来,就等着自己对“调戏”一事的解释。
可问题是,我调戏他了?
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没人通知她呢?
柳在溪转了转肩膀,调整一下,嘴唇嚅嗫,纠结着要说什么,反应过来忽然想笑。
修炼动辄百年,他们相处的时间尚且不如分别时日多,上次一别十年未满,对她来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可今日见了,却忽然觉得这张脸半生不熟,忽近忽远地溜了大半日,居然都没起过要和他见面的念头。
望月崖九死一生,就算是她真的走出也觉得太过侥幸,和那道虚影的匆匆一面,不知道在何时,竟然也被她算成了永别。
生死离别,是大事。死后重生,看什么都像恍如隔世……怪不得看他也是如此。
难道说如今死活顶着个纱面,是因为近乡情怯不成?柳在溪想笑也就笑了,看着卫则玉纳闷的神色最后下了判断,她好歹是在临沧正道里交了个朋友。
卫则玉看她半天不说话还没头没尾地笑了声,觉得莫名,生怕这人憋着坏要跑,保险起见直接胆大到拽住了她的鞭子。
柳在溪神游回来,瞅见自己脊梁骨被握住了,更有种背后被戳的感觉,抖了抖拽鞭子没拽回来,干脆甩手抱臂。
哼,我不要了。
卫则玉倒也没想到能有人丢了本命法器,十分无语又给她塞了回去,她不知何缘由不与他相见,那就自己开口打破这话题:“解药呢?”
柳在溪:?
“你不是说和我见面之时会有解药给我?拿来。”
嘿呀,这什么理所当然的态度。
怎么这人突然变得有点——
柳在溪绞尽脑汁没找着个好词形容他,但这模样,总觉得和以前谷里那只小狗很像,时间长了不去看它,就会莫名其妙一阵。
她越看他越像,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你是不是生气啊?”
对面那一脸正气的表情裂了下,眼珠滴溜溜转向一边,嗯了声:“不明显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