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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月池自上次和谢淮川分别后,就一直没再到他。
她不知道,谢淮川没能撑过一个月,到达谢家族地的第二天就死了。
死后灵魂不散,他飘飘摇摇竟回到了宋月池身边,陪着她走过了一生。
这一生,她没有跟别人在一起,只是独自开着善堂,养了很多很多的孩子,等到垂垂老矣,身边也依旧空荡,只有养大的善堂孩子为她送终。
谢淮川一直以灵魂状态跟在她身边,后悔又心疼。
他后悔自己没能看清赵婉婉和谢母的算计,从一开始就误会了宋月池,伤了她的心,让她就算离开了他,也孤苦过了一生。
这一刻,他忍不住祈祷上苍,如果有来生,他一定会加倍对宋月池好,他也一定不会再误会她,会一心一意对她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也许是他的心愿太强烈,上天竟然回应了他的期盼,在见证宋月池无病去世后,他重生了。
一睁眼,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京城侯府的卧床上,床头是各种兵器利剑,是他还没成婚时的卧房摆设。
很快,他就明白了,自己重生到了十五岁。
“月池呢?这个时候,月池应该刚救了父亲,被接进了侯府。”
谢淮川清越的嗓音低喃,眼中发亮。
他和宋月池只差两岁,当年宋月池救了侯爷之后,因为一直在颠沛流离,被侯爷以救命之恩接回了侯府,这时有侯爷在,还没人敢骂她乞丐。
只有后来她嫁给他后,被他厌弃冷待,才被侯府上下看不起。
现在他的月池应该正是对他芳心暗许的时候,他也没有对她冷漠对待,一切都还来得及。
想到这里,谢淮川从床榻起身,匆匆出门。
“我要去寻月池,这一世,我们绝不会重蹈覆辙!”
谁知他刚到门外,就听一个尖锐声音正在呵斥自己的侍卫:“都别拦着我,我要见表哥。”
是赵婉婉。
赵婉婉已经懂得扮可怜,一边哭一边拔刀在脖颈威胁侍卫:“要是你们不让我见表哥,我就死给你们看。”
侍卫们都怕赵婉婉伤到自己而束手束脚。
谢淮川看得眼睛一眯。
他抽出身边侍卫的鞭子,猛然一鞭挥过去。
“啪!”
赵婉婉猝不及防,被打得手腕浮起血檩子,不敢置信看向谢淮川。
“表哥?”
谢淮川面无表情回视,手上接连挥鞭。
“啪啪啪”
“好疼,表哥别打……”
赵婉婉躲避不开,疼得直哭,但没人帮她。
直到快被打昏,谢淮川才被匆匆赶来的谢母阻止,谢母厉声道:“淮川,你干什么?”
谢淮川看着谢母把赵婉婉抱进怀里,看到赵婉婉眼底对自己再也没有喜爱,而是浮现浓浓的恐惧,笑了起来。
怕他就好,怕他就再也不敢说喜欢他,再也不敢插到他和宋月池之间,害宋月池了。
他和宋月池这一世,一定会无波无澜到白头。
谢母还在责怪他:“婉婉只是想来陪陪你,你怎么能下手打她?”
谢淮川闻言,似笑非笑看了谢母一眼:“陪我?您不是擅作主张要让她嫁给我?也不看看她配不配。”
这个世上,只有他的月池才配成为他的妻子。
谢淮川无视了谢母的怒视,转了转手腕,鞭子在他手下挥舞,带着赵婉婉身上的血迹,见赵婉婉条件反射后缩,神色变得冷酷无比。
“把她送走,要是再敢来找我,见一次打一次。”
说完,他扔掉鞭子,转身就走,把气愤的谢母扔在脑后。
解决了赵婉婉,他直奔记忆中宋月池居住的院落,赶到了院门前,却发现门上落了锁。
锁上已经落了些灰尘,看着像是没人来住的模样。
谢淮川看得心底一突,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他压下心底的不安,揪住一旁打扫的下人,沉着脸问:“谁叫你们锁着这里的门?月池住在这里,每天都要进出,你们奉了谁的命令锁着月池?”
下人被他问得一愣,疑惑反问:“世子爷,月池是谁?”
谢淮川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