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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之窈想起,自己上初中时,她有时候会到高中部找陆知聿问问题。
而他非要带她上班里溜达一圈,才带她到走廊上去讲题。
这事儿挺蠢的,可由陆知聿来做,反而觉得他这样自有道理。
她不明所以地跟他在班上转了圈,又跟着他出了教室,终于忍不住问他:“你不是要带我找其他人教我做题啊?”
“我一个人教你还不够?”陆知聿的视线飘过来。
她瞪大眼:“那你就纯溜达?”
“嗯,是啊。”他那时理所当然的表情和现在如出一辙。
好像就是为了告诉别人,只有她才能站在他身边。
不管她是什么样,什么状态。
刚刚在晚会上,总有人在说她:不是还没离婚吗?
或是新奇又兴奋地打量,好像她和陆知聿站在一起是什么猎奇新闻。
而陆知聿在她身边,像可靠的屏障。
两人熟识,他的动作也没有一丝出格,还认认真真地介绍她。
告诉会场的所有人,她是曾经的阮副总,是纪氏重新崛起中不可或缺的人物。
作为女伴,或是合作伙伴,她站在他身边,都光明正大。
阮之窈心里的那些不适被稍稍熨平了。
她不由得笑了:“好,我们走吧。”
……
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陆知聿支走了,他开着车,带阮之窈去了江边。
时间已经到了晚秋,风有点凉。
阮之窈还没抱上自己的手臂,一件西装外套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是我疏忽了。”
阮之窈应声回头,看见了陆知聿里面穿的白色衬衫。
相识数年,这其实是阮之窈第一次看到他参加这类型晚宴的样子。
大片的额头露出,轮廓分明,冷峻又清贵,冷感十足,看着就很不好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