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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砚铮的身体顿时僵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握着她的手也放开了。
他失魂落魄:“之窈,你好残忍。”
“你烧了我们的房子,烧了我们所有的回忆,什么也没给我留下……”
你瞧,他分明也懂她。
阮之窈从没质疑过从前相爱的日子,他给她的,也都不算假。
可越是知道,她就越痛,越无法容忍。
习惯一个人融入自己的生活,剥离时,会有一种分明的触感。
就像把已经融在肉里的绳子慢慢抽出来。
这种拉扯,曾日日折磨着她,让她在孕期中无法安眠,精神脆弱不堪。
阮之窈冷冷地看着他:“是我放的火,你要报警抓我吗?”
纪砚铮苦笑起来,恍惚地摇摇头:“我不会这么做,是我对不起你…”
“都给你,之窈,我有的东西都给你,你把我也拿走……”
阮之窈看着他写着脆弱的脸,心里又泛起那种并不陌生的疼痛。
只是她讨厌这种感觉,表情依旧漠然:“纪砚铮,我们已经结束了。”
“你是孩子的父亲,我不会阻止你见她,但今天不行,家里的消毒液用完了,她抵抗力很差,见你会生病,下次再说吧。”
纪砚铮的眼睛亮了,想说什么,此时却有电话打来。
他依旧没对她避嫌,是公司的麻烦事。
纪砚铮换了平常的表情,公事公办地吩咐。
最后,他挂了电话,佯装若无其事的一张脸,对她说:“之窈,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聊。”
他在等她挽留。
油盐不进,自说自话。
阮之窈懒得再说多余的话,在纪砚铮黯然走后,锁上了大门。
白天一到,阮之窈就找到了专业的西点师,一起研究开店要用的甜品。
她是打算如果精力足够的话,咖啡店可以做成品牌,开成连锁。
时间到了下午,阮之窈准备离开时,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阮之窈停在落地窗前,接通了。
“您好?”
电话里一时静默,只有滋滋的电流声。
不久,那头的人轻笑了一声。
像把钩子,从她的耳朵轻易到了心脏,有些疼,又有些痒。
阮之窈叹了口气,开口叫他:“陆知聿。”
此时,太阳即将下山,落下金灿灿的弧光。
“是我。”这声音有着独属于陆知聿的冷淡特质,在电话里又有种失真的温柔。
他开门见山:“明天的晚宴,当我的女伴,就当是你的回报。”
挟恩图报,有点卑劣,却很有效。
阮之窈果然无法拒绝,犹豫了半晌,说:“好。”
第二天晚上,阮之窈和陆知聿一起出席了晚会。
一到场,阮之窈就发现会场里全是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晚会的排场实在很大。
而自己身边的男人,几乎是一进场,就成了焦点。
“那不是纪太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