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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伟!59
侯亮平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困兽般的哮!
他脸色铁青,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双目死死瞪着几步开外、如同磐石般在山道中央的祁同伟,仿佛要将对方生
吞活剥!
祁同伟一身笔挺的警监常服,肩章上的橄榄枝在清晨的山雾中泛着冷硬的光泽。
他身后,是荷枪实弹、眼神锐利如鹰的省厅特警,组成一道沉默却散发着凛寒意的铁壁,牢牢守着通往山顶的
最后一段山路。
防爆盾牌在晨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黑洞洞的枪口虽然低垂,却散发着无形的、令人室息的压迫感。
“你他妈装什么大尾巴狼?!”侯亮平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几乎要戳到祁同伟的鼻尖上,睡沫星子随着他的怒吼飞
溅,
“真当自己是人人物了?!
你祁同伟是个什么货色,别人不清楚,我候亮平还不清楚?!
少在这儿跟我摆什么铁面无私的谱!赶紧给我让开!别妨碍反贪局执行公务!”
他猛地踏前一步,试图用气势压倒对方,声音带着赤裸裸的威胁,祭出了最后的底牌
祁司伟!你给我听好了!
过两天,我岳父钟老就要来汉东视察!
你今天敢挡我的路,敢让我下不来台,到时候在梁老面前,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可要好好提上一提了!
你自己掂量掂量后果!”
然而,祁同伟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那张线条刚硬、被山风吹拂的脸上,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嘲讽,甚至带着一丝冷。
他仿佛早已预料到侯亮平会搬出这个筹码,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极其细微、却足以刺痛侯亮平的弧度
“呵”祁同伟发出一声短促的、充满部夷的笑,声音不高,却像了冰的刀子,清晰地穿透了山间的薄雾,扎进
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18侯亮平,你这三板斧,来抢去,也就这点出息了?
“过去,或许还有人吃你这套。”
“但现在
祁同伟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锋,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
“我告诉你!别说你了!
就是你岳父钟正国今天亲自站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