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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给莽村那帮‘被蒙蔽的可怜人’…说情来了?”
他的语气带着赤裸裸的讽刺,将“被蒙蔽的可怜人”几个字咬得极重,如同锋利的刀片刮过侯亮平的神经:
“既然亮平兄都亲自开口了…行!
咱们老同学,明人不说暗话。
您侯大局长有什么‘指示’,不妨…直说?
我祁同伟洗耳恭听。别绕那些弯子了,累。”
电话那头的侯亮平,显然被祁同伟这突如其来的“客气”和“直白”弄得一愣。
他心中的怒火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机”稍稍浇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误判形势的侥幸和重新掌控局面的自信。
看来…祁同伟是真不知道内情?刚才只是公事公办?
现在被自己点破“说情”的意图,态度就软化了?
果然还是忌惮自己的身份和背后的侯家!
侯亮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带着一种恩赐般的“商量”口吻,实则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祁厅长果然是个敞亮人!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他刻意用了“厅长”这个官称,强调交易的正式性。
“第一,人,先放了。
本来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损失,关着也没意思,教育教育就得了。”
“第二,”侯亮平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暗示,
“青华区旁边,西山那片山区…以后呢,再发生点什么事儿,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祁厅长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权当没看见!行个方便!”
他抛出了自认为足够诱人的筹码,声音带着一丝施舍和笃定:
“祁厅长放心!
我侯亮平不是不懂规矩的人!
过两天,我岳父,钟老,要来汉东视察工作。
到时候我做东,亲自引荐你们认识一下!
钟老在京都政法口的分量…不用我多说了吧?
祁厅长年轻有为,想必…不会错过这个更上一层楼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