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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讲什么‘法不责众’?
那还要法律干什么?
还要我们公安干什么?!”
祁同伟的反问一句比一句重,掷地有声,带着省厅厅长应有的威严和不容置疑的逻辑,将侯亮平试图定义的“民事纠纷”彻底钉死在“严重刑事犯罪”的框架内!
“你…!”侯亮平被祁同伟这一连串义正词严的“官腔”噎得差点背过气去,一股邪火直冲头顶!
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和判断被对方赤裸裸地蔑视和践踏了!
“祁同伟!你少跟我打官腔!
什么暴徒!那不过是一群被蒙蔽的可怜人!
被断了财路,一时激愤!
你们警察的职责是化解矛盾,不是激化矛盾!
你这一抓,是痛快了!
考虑过后续影响吗?
考虑过基层稳定吗?!”
侯亮平的咆哮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气急败坏的失态。
但此刻,这咆哮在祁同伟耳中,却如同败犬的哀鸣,反而让他心中的疑云彻底消散,继而升起一股冰冷的、带着巨大机遇的狂喜!
侯亮平急了!
他慌了!他彻底暴露了!
祁同伟嘴角勾起一丝极其隐蔽、冷酷又带着无限玩味的弧度。
他现在百分百确定,莽村这出闹剧,幕后真正的导演,就是这位道貌岸然的侯阎王!
而侯亮平踢到的这块铁板…显然硬得超乎想象!
连211旅都亲自下场施压了!
这位侯大局长,到现在居然还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以为能用权势压人,还没搞清楚自己惹了多大的祸!
党校同窗?往日情分?
在巨大的政治机遇和潜在的滔天风险面前,这些都轻如鸿毛!
祁同伟瞬间做出了决断。他不想帮侯亮平,更不会提醒他。
相反,他要利用侯亮平的愚蠢和慌乱,彻底撇清自己,甚至…从中渔利!
“呵…”祁同伟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声音陡然变得极其“客气”,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恍然大悟”:
“哦——!明白了!
原来如此!”他故意拉长了语调,每一个字都像在精心打磨,
“我说呢,侯大局长今天这通电话,火气冲天,所为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