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和半湿的碎发下,是她挺翘的鼻尖,尖俏的下巴和晶亮的唇。
蒋随舟不自觉抬手抚上她的脸,她的脸几乎才将将和自己的手一样大。
“你刚刚说什么?”
初夏被毛巾挡住了视线,正想抬手扯开,下一秒就被蒋随舟捧住了下颌。
炽热的呼吸靠近,他的唇舌以掠夺的气势袭来,却覆上最温柔的缠绵。
蒋随舟不舍得结束这一吻,还想加深时,却见初夏已经把毛巾拉下来,用黑亮的眼眸看着他。
这一刻的动情,就这样被她轻易捕捉了。
他的视线没有闪躲,而是来回注视着她的眼睛,喉结微微滚动。
初夏像被点了穴一样,莫名感到一阵紧张。
她迅速又把毛巾给自己盖上了。
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
这一举动把蒋随舟气笑了,他扯下她头上的毛巾,看着她的眼睛问:“求婚吗?现在求我立刻答应。”
初夏不自然的扭开脸,心跳和眼神不知道该先掩饰哪个。
他不想逼她,低头吐了口气,又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才重新开始为她吹干头发。
到了第七天,她终于从阳转阴,走出房间的那一刻,简直如获新生。
初夏此刻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给慕婷问工作情况。
之前连续几天她昏昏沉沉的,人也不舒服,醒着的时候又被蒋随舟占据了注意力,也就一直没想起来看手机。
慕婷接起后对她好一通关心,然后说:“前几天盛京时的秘书来了,还带来一份合约,但他表示只有你出面才会签。”
“哦,还有,娄帆那天找不到你特别着急,我就告诉他你阳了,不让他去打扰你,但我看他还是往你家的方向开了,你见到他没?”
初夏听后一怔,“去我家?”
那不是和盛京时撞个正着?
她挂了电话,思前想后还是得回家一趟,正打算出门时,却被蒋随舟拦住。
“去哪?”
他这些天为了让她放松心情,一直没有表现出担心。
但其实他非常紧张。
虽然现在毒株经过变异后伤害力降低了,可后续如果养的不好,很容易留下后遗症,特别是对心肺功能的影响很大。
再加上孕期感染新冠后,妊娠并发症的概率会升高。
蒋随舟为了不让她害怕,没有告诉她这一点,只说不会影响到豆芽,她才松了口气。
现在刚好一点,就不老实。
“我想回家看看。”
“你爸都在我这,家里还有谁?”
他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就让初夏不吱声了。
蒋随舟看见她的表情,猜到了什么,原本挂在唇边的笑淡了下去,他垂下眼皮,神情变得十分寡淡。
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凝滞。
初夏在解释和不解释之间犹豫了几秒,最后说了句:“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