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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乱姓,妻子说我炒菜花样太少不尽兴。丢给我一段炒菜视频让我学习。
视频里的女人虽然背对着我,但我依然隐隐感觉像是妻子。
我以为是错觉。
可当我要把公司转让到她名下,做结婚纪念日礼物时,工作人员却说。
“抱歉余先生,您和许佳安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离婚。”
“她已经和翁奎先生再婚,儿子刚满二十岁。”
那一刻,麻木感传遍四肢百骸,我猛然想起二十年前妻子商战落败消失的那一整年。
脑海中思绪纷乱时,许佳安的对家忽然出现在我的身后。
“哪怕被她背叛,也不肯看我一眼吗?余钊,我等了你足足三十年!”
我沉默良久,终究转回了头。
心头像是梗着一根刺,我开了车冲向公司。
董事长办公室里,许佳安和她的助理正在对话。
“佳安姐,你真打算把你的所有资产都转移给那个男模?还是说你玩腻了,其实这些是分手费?”
许佳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精致的看不到几根皱纹的脸上带上嘲弄笑意。
“都老夫老妻二十年了,分什么手?”
“只是儿子上学要验资,翁奎又被余钊害的连稳定工作都找不到,这样方便他送儿子上贵族学校。”
良久,我听到一声叹息。
“我那时候真以为你会和余钊一生一世一双人,更没想到,你会选择翁奎。那可是翁奎!”
“余钊妈妈病重,余钊贡献了自己的一个肾给她,大家都说只要手术成功她就能活,结果……”
那个成功率已经高达百分之九十的手术,却被翁奎做毁了。
后来我才查到,翁奎根本不是专业医学生,他走后门进了医院,为了刷一个履历,就强制把我约好的有经验的主治医师换成了他。
母亲死后,我几乎哭瞎了眼,发着疯,强硬将翁奎和他背后那个一直护着他的大佬拉下马。
但即使如此,我妈也没法复活了!
如今,许佳安却用满不在意的语气说。
“只要是手术就会有失败,我婆婆身体本就不好,到底也怪不了阿奎什么。”
“何况,他丢了工作,又进去了几年,被迫做男模养活自己,就算赎罪。”
“余阿姨可是丢了一条命!”
“那又如何!”许佳安猛然拍桌,维护翁奎的模样,真是和当年她护着我和翁家人吵架时一模一样。
那年我丧母之痛,她抱着我发誓,若翁家人不给我们个交代,她哪怕提刀上门也会替我讨回说法。
而今,她说。
“那只是一场医疗事故,只是,意外。”
“何况,我也牺牲了自己的自由,放弃了孩子的父亲陪伴余钊二十年,这还不够吗?”
最终,她斩钉截铁的说:“他们对我就是红玫瑰和白玫瑰,余钊是我深爱的红玫瑰,我却也想摘一朵高处的白玫瑰。”
助理终于语塞,良久,才试探的问:“那倘若,余钊知道了呢?”
女人的声音冷若冰霜:“余钊连公司都要靠我维持,”
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失去意识前,只听到一声惊呼。
“快来人,董事长晕了!”
朦胧间我看到许佳安急匆匆冲向我。
我微微仰起头,虚弱的对她说:“不用抉择,许佳安,我主动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