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至于棒打鸳鸯,但对着可怜的小鸢尾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概率很大。
陈之椒光是想想都发愁。真等到那一天了,倒也不怵,她会把一切都处理好。
在宴会上喝了酒,返程的时候,陈之椒将驾驶位交给了司机。她喜欢自己掌控方向盘的感觉,出行都是自己开车,特殊情况下还是得以安全为先。
到了家,她恰巧撞见了刚从西楼出来的闻天。
他们一家的主要活动范围一般都在主楼。陈之椒就没进过西楼——但如果以前的记忆还在,她应该还能想起来什么,现在只知道那幢楼很神秘了。
只有她爸妈手里有钥匙。
虽然不是明面上的禁区,但她和陈之杏平时也不爱去晃悠。指不定里面是她们父母年轻时的甜蜜回忆,就算是家里的亲亲女儿也不好意思去看的。
陈之椒打招呼:“爸,这么巧,我刚要去找你。”
闻天没好气地说:“巧什么?这是你家,也是我家。”
思来想去不知道纠结了多少天,闻天还是对死对头家里突然冒出来的俊秀孩子看不上眼,连带看陈之椒也不顺眼。
陈之椒看见了他手里的盒子,还挂着把锁。
好奇,但不问是什么。
毕竟是青春回忆嘛。
谁料下一秒,闻天把盒子放在了她手里。
陈之椒差点像蔡卓然推拒亲戚塞进口袋里的银行卡一样把盒子推回闻天手里。
闻天看穿了她的意图,抬手制止:“拿着,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于是陈之椒立马就收下了。
盒子拐了个弯,回到她怀里。陈之椒本来也想知道这巴掌大的木头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乐道:“害,原来是我的东西。我就说这盒子上的鸢尾花花纹怎么这么符合我的审美。”
进了门,陈之椒还在拨弄盒子上的锁。
她瞅了瞅钥匙孔。周边没有趁手的工具,总不能用指甲捅开。
翻到正面一看,发现是两用的,还有排密码。
闻天没给她钥匙。
他也没告诉她密码。
陈之椒和木盒干瞪眼,“爸……”
“你叫我也没用。到底怎么开还是得看你自己,我爱莫能助。实在需要帮助的话,我记得储物间里有电锯,或许能派上用场。”闻天说。
盒子是她自己带回来的。
或许是记忆多次断层的缘故,陈之椒已经习惯了断续的回忆。
偶尔记不清楚往事,很好解释:是因为车祸的后遗症;健忘症犯了忘记接侄子放学,显而易见:还是因为车祸后遗症。
同一个借口反复使用后就成了一种惯性的强化。她已经为了曾经发生的和未来会发生的诸多情况找到了合情合理的解释,如此才能忽略种种异常,维持生活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