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价值高昂的紫色石头颜色漂亮极了,很衬他。陈之椒捏着司融粉红的手指尖,有些遗憾。
“你怎么知道我没戴?”
陈之椒去抓他的另一只手。
手上也是空的。
她觉得自己好像上当的。
司融反手握住她松开的手,领着她往上,直到衬衣顶端。他没有解开扣子,就这样隔着衣料让她贴住了自己的身体,含笑道:“在这呢。”
“这么金贵的东西,戴上手上既怕磕着碰着,藏在家里又怕被老鼠偷了去,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陈之椒摸到了链条,用手指勾了出来。和戒圈同色的银链染上他的体温,带着坠在尾端的宝石戒指滑出,陈之椒估算了长度,摸了摸他胸口的位置。
她好奇地问:“这么大一颗……不硌么?”
还是说,会恰到好处地卡在缝里?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
陈之椒有时候腹黑得太过天然。司融一时竟难以辨别。以至于他甚至对陈之椒分辨不清他偶尔的含沙射影时疑神疑鬼的样子感同身受。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不管是椒椒分不清还是他分不清,最后受到报应的都是他?
迎着陈之椒纯然而期待他目光,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动了动嘴唇,挫败道:“你不说就不硌了。”
陈之椒俯身埋进司融胸口。肌肉放松时柔软微弹的触感抵着她的脸颊,距离无限拉进后,司融身上的鸢尾花香气愈发浓郁。
陈之椒笑的时候,连肩膀都没抖动一下。
像她这样能完美控制自己每一处肢体反应的alpha可是很稀少的。
下一秒,无懈可击的顶级alpha被握住了下巴。抬起脸的时候,笑容被看的清清楚楚。
司融和她大眼瞪小眼。
倒也没有什么谴责意味。不光是脸上,就连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都红了起来,他无奈地、认输一般地说:“不要逗我了。”
·
收到陈之杏的第二通电话时,陈之椒才不舍地离开。
去见陈琰之前,陈之椒已经和陈之杏知会过,让她带着蔡卓然先走。
孩子还在上幼儿园,晚睡一点第二天都容易没精神。他们来的时候也分了两辆车,母子二人就先出发了,陈之杏上车之前给她打了电话,陈之椒手机静音,恰好错过。
后面一通电话则是为了提醒她别忘了时间。
家里不仅有小孩要早睡,还有一个上了一天班的老人等着她训话。
陈之椒临走前往喷泉里抛了硬币。
——尊敬的喷泉之神,许愿我的父亲今晚不会残忍地棒打鸳鸯。
陈之椒虔诚地默念。
他们两家充其量也就是在生意场上有点过节,也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她玩笑似的地对着喷泉许愿只是突发奇想,在心里说出心愿的时候,好像又有点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