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犹如炸雷在夏清韵的耳边轰然响起,震得她眼前发黑。
“不是的!小舞!你听我说!”夏清韵泪水汹涌而出,悲声叫道。
“闭嘴!”云裳小舞猛地打断她,眼中满是愤恨与决绝。她一步上前,在夏清韵惊恐的目光中,粗暴地一把扯开了她用来遮羞的那片可怜布料!
顿时,夏清韵布满青紫指痕、吻痕的雪白胴体再次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更刺目的是,她身上遍布的、已经干涸和未干的粘稠精斑,以及大腿内侧淋漓的、混合着白浊的淫液。
最触目惊心的,是她那原本平坦紧致的小腹,此刻依旧高高隆起,鼓鼓囊囊,如同怀胎数月的孕妇,只是里面装的不是新生命,而是其他男人肮脏的精液!
云裳小舞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块鼓胀的肚皮,又缓缓扫过她身上每一处不堪的痕迹。
她的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心酸、极其讽刺的惨笑,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语,又沉重得如同千钧巨石。
“看看你自己……看看你这副样子……你告诉我,你现在这个样子……也配站在苏澜哥哥身边?也配让他用那种温暖的眼神看着你?”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锐无比、绝不留情的利刃,将夏清韵的内心狠狠贯穿,让她难以呼吸。
她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嘴唇哆嗦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所有的解释,所有的委屈,在眼前这铁一般的事实和云裳小舞那悲痛的质问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可笑至极。
屋内,再度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夏清韵那时不时传来的哽咽和抽泣声,显得格外凄凉。
云裳小舞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夏清韵最后一眼,那眼神复杂到极点——有愤怒,有失望,有心痛,有鄙夷,最终都化作了冰冷的漠然。
她决绝地转过身,背对着那个曾经是她心中偶像、如今却一片狼藉的女人。
“夏姐姐……”她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你为姐姐。”
夏清韵猛地抬头,梨花带雨的面容带着浓重的悲戚和绝望,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从今往后,”云裳小舞一字一顿,缓慢但无比坚定地宣告,“你、我、再、无、瓜、葛。”
她顿了顿,身影已至窗边,留下最后一句。
“还有,苏澜哥哥未必真的死了。我会找到他,带他回来。待苏澜哥哥归来,由他定夺你是否值得原谅。”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如惊鸿掠影,从窗户掠出,瞬间消失在镇北城灰蒙蒙的天际,再无踪迹。
屋内,只剩下夏清韵一个人。
她像一尊失去灵魂的玉雕,僵立在原地,望着云裳小舞消失的窗口,久久无法动弹。
那句“苏澜未必真的死了”在她死寂的心湖中投下一颗石子,却激不起半点希望的涟漪。
“回来……”夏清韵喃喃自语,声音空洞得如同幽谷回音,“就算他回来了……看到这样的我……还能怎样呢……”
她缓缓地、麻木地转动视线,看向这间承载了她一日一夜疯狂淫态的小屋。
地上、床上、甚至墙壁上,到处溅落、涂抹着粘稠的白浊精斑,混合着汗水和淫靡的液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
空气里残留的情欲气息,与云裳小舞留下的冰冷决绝,深深烙印在夏清韵心头。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房间一角。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桌台,上面静静地供奉着一柄古朴的长剑——涤仙剑。
那是苏澜曾经的佩剑,在她心如死灰后,被她当作唯一的寄托供奉于此。
夏清韵踉跄着走过去,看到剑柄和剑身上,竟然也溅上了许多腥臭粘稠的精液。
她颤抖着伸出手,用被撕破的、还算干净的衣角,一遍又一遍,无比仔细、无比轻柔地擦拭着那几处污渍,直到剑身和剑鞘重新变得光洁如初。
终于擦干净了。
她双手捧起涤仙剑,如同捧着世间最宝贵的事物。
冰冷明亮的剑身,映照出她此刻的模样:凌乱披散的黑发,红肿含泪的双眼,脸颊上清晰的掌印,嘴角残留的唾液干涸痕迹,脖颈、锁骨上刺目的吻痕和指痕……以及,那依旧高高隆起的小腹。
剑身如水,清晰地映照出她那饱受凌辱的淫贱肉体,散发着极其讽刺的淫靡气息,与这她心头的绝望与悲凉交融,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所作所为。
耻辱,沉沦,堕落。
何其悲凉,何其哀绝。
“呜……呜……呃啊……苏澜……弟弟……”
夏清韵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的石地上。她将涤仙剑紧紧抱在怀里,那颗曾经坚韧的心,已然被击得粉碎。
额头抵着冰冷的剑柄,压抑了许久的、撕心裂肺的悲恸痛哭声,终于冲破喉咙、在整个房间内回荡起来。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光洁的剑身上,又顺着剑锋滑落,砸在地面那一片片象征着彻底沉沦的污浊之上。
但此刻,却没人能听到她的哭声了。
“嗯唔……对不起……唔啊……苏澜弟弟……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