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想蜷缩起来,想将自己那沾满粘稠精液的身体,和肿得火辣发疼的下体都藏起来。
但全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空了,她只能僵硬地侧过脸,不敢与那双眼睛对视。
廖玄只得强压下心头的惧意,一边慌乱地扯过旁边的衣物遮挡自己,一边试图用温言稳住局面:“云裳姑娘!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清韵她……她只是太痛苦了,苏澜师弟他……我们是为了……”
“闭嘴!”
云裳小舞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如同镇北城外最凛冽呼啸的寒风。
她的目光厌恶地扫过廖玄,仿佛在看一只肮脏的虫豸,完全没有看旁边颤抖的夏清韵一眼。
背后的长弓已然握在手中,一支闪烁着寒光的箭矢瞬间搭上弓弦,弓开满月,箭簇直指廖玄的心脏!
那冰冷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我全都听到了。”云裳小舞的声音沙哑,仿佛透着彻骨的寒意,“一字不漏。”
廖玄的心沉到了谷底,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他强自镇定,色厉内荏地低吼:“云裳小舞!你敢!这里是道宫驻地!我是道宫体修一脉大师兄!你敢光天化日之下袭杀道宫传人?!”
“杀你?”云裳小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箭尖纹丝不动,“脏了我的箭,也脏了我的手。你的命,是苏澜哥哥的。等他回来,自会亲手了结你这条趁人之危的蛆虫!”
闻言,廖玄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但也令他心中稍安——至少这蛮族少女似乎不会立刻痛下杀手。
箭簇凝结,寒芒流转。
云裳小舞寒声道:“现在,滚!”
“立刻,马上!趁我还能忍住不把你钉在墙上!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这是为了夏师姐!这是为了她的名节!”
廖玄如蒙大赦,哪里还敢停留?
他连滚带爬地抓起衣物,甚至顾不上完全穿好,狼狈不堪地撞开房门,头也不回地向外狂奔而去,生怕慢了一步,那冰冷的箭矢就会穿透他的后背。
就在廖玄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拐角处的刹那——咻!
一道青色的流光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的破空声,以肉眼难辨的速度追袭而去!
“呃啊——!”远处,一声压抑的、痛苦的闷哼隐约传来,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
箭没有瞄准要害,但足以让仓皇逃窜的廖玄吃个不小的苦头。
好在院外围着的道宫弟子们,早已四散而去,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云裳小舞缓缓放下长弓,屋内陷入一片死寂。
只剩下两个女人,空气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夏清韵眼看着廖玄被云裳小舞冰冷的言语和弓箭逼得狼狈逃窜,再听到那句“我全都听到了”,巨大的羞耻感和无地自容的愧疚感几乎将她撕裂。
她沉默片刻后,强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挣扎着坐起,胡乱扯过一片被撕得凌乱的衣料,勉强遮挡住胸前和下身的狼藉。
她踉跄着,一步一步,走向背对着她的云裳小舞。
赤足走在泥泞不堪的污浊地面上,发出“啪叽”“啪叽”的轻响。
她脸上的精液干涸成白色痕迹,紧贴在她的脸上。
腥臭浓稠的精液味道弥漫在她的鼻腔和口腔中,带着些许苦涩。
云裳小舞听到身后的动静,缓缓转过身。
“小舞……我……”夏清韵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些许的哭腔,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想要解释那无法启齿的真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不是自愿的……是药……还有他……”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打断了夏清韵的辩解。
夏清韵的话被硬生生打断,整个人被打得踉跄后退好几步,重重撞在床沿上。
她捂着瞬间红肿起来、浮现出五道清晰指印的脸颊,嘴唇颤抖着,心虚地望着云裳小舞。
却发现对方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眼中却带着鄙夷与厌恶,仿佛在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夏清韵身子一颤,但没有闪躲。
她垂下头,满是凄苦和委屈的双眼里溢满泪水,从那双灵动的眼眸中顺着脸颊滚落。
脸颊的疼痛纵使火辣灼烧,也不及此刻心头的万分之一。
望着她这副模样,云裳小舞心中犹豫了片刻,眼眸一闭一睁之间,那最后一丝好感也终是荡然无存。
那双曾经充满仰慕和亲近的清澈眼眸,此刻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深不见底的失望。
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沙哑颤抖:“当初苏澜哥哥谈论起你的时候,眼中的光芒是那么温暖,那么亮……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他是真的,非常非常爱你……你可知,当初我是有多么羡慕你?羡慕你能得到他的喜欢,羡慕他能为你付出那么多……”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尖锐的颤音:
“可你!夏清韵!就算你再痛苦,就算你心碎了一万次,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背叛他?!用这种方式,在这个畜生身下?!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根本不配拥有苏澜哥哥的爱!
“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