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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冰潭锁真龙佛光动北疆(第2页)

“王爷!”王彦惊呼着扑上去,用布巾慌乱地擦拭。

朱棣的身体随着剧烈的呛咳而痛苦地蜷缩起来,如同煮熟的虾米。他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瞳孔涣散,眼神混乱而惊恐,仿佛还沉溺在冰冷潭水的梦魇之中!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尖锐的哨音,每一次呼气都喷出白色的寒气。冻伤的肺部如同被无数冰针刺穿,剧痛难当!额角、肩头的伤口也因这剧烈的动作而再次崩裂,鲜血迅染红了刚包扎好的布条。

【“冷…好冷…”】他的牙齿疯狂地打着颤,出“咯咯咯”的碰撞声,身体在厚厚的棉被下筛糠般抖动着,【“仪华…仪华…别走…水…好多水…”】他语无伦次,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深入骨髓的恐惧。那是对死亡的恐惧,更是对失去她的恐惧!

意识深处,一片混沌的黑暗和刺骨的冰冷。意识a(永乐帝)依旧沉寂,如同彻底死去。只有属于意识B的、洪武二十五年燕王的求生本能和那份对徐仪华深入骨髓的执念,在濒死的绝境中疯狂燃烧!他混乱的目光下意识地在屋内扫视,最终,定格在窗边那个素衣灰帽、背对着他的、冰冷而孤绝的身影上!

尽管只是一个背影,尽管已是尼姑装扮,但那刻入灵魂的熟悉感,如同黑暗中唯一的灯塔!

【“仪华——!”】朱棣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嘶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猛地从床上挣扎着探出半个身子,一只沾满血污和呕吐物的手,不顾一切地伸向那个背影!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的、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的哀求和疯狂!

【“别…别走!别丢下我…求求你…回来…回来啊——!”】他嘶吼着,声音破碎,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濒死的绝望,泪水混合着血水、污物,肆意横流!

这凄厉绝望的呼喊,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刺穿了静尘师太(徐仪华)强行筑起的心防!她背对着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藏在僧袖中的手,瞬间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几乎要刺出血来!

她不敢回头!她怕一回头,看到他那双绝望哀求的眼睛,看到他那被自己逼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那冰封的心防会瞬间土崩瓦解!她怕自己会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抱住那具冰冷颤抖的身体…

可她是静尘!是斩断尘缘的佛门弟子!

情爱皆空!尘缘已尽!

巨大的痛苦和撕裂感,如同两股狂暴的飓风,在她体内疯狂冲撞!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腥甜,才强行压下喉头的哽咽和转身的冲动。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如同背负着千钧重担,朝着门外走去。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尖上。

“师太…”王彦带着哭腔看向她离去的背影。

静尘师太的脚步在门口顿住。她没有回头,只有冰冷到极致、仿佛不带任何人间情绪的声音,如同冰珠砸落在青石板上,清晰地传回:

“好生…照料。生死…有命。”

说完,她决绝地跨出门槛,灰色的僧袍消失在风雪弥漫的夜色中,只留下禅房内那令人窒息的绝望哭嚎和浓烈的血腥气。

门外,风雪呼啸。禅院四周,是王钺带着京营士兵布下的、密不透风的冰冷岗哨。一双双警惕而充满敌意的眼睛,如同暗夜中的狼群,死死盯着这间小小的禅房。

禅房内,朱棣看着那决绝消失的背影,伸出的手无力地垂下。最后一丝希冀的光,熄灭了。无边的黑暗和刺骨的冰冷再次将他吞没。他眼中的疯狂和哀求渐渐褪去,只剩下一种死寂的空洞和深入骨髓的疲惫。身体的剧痛和肺腑的冰寒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意识如同风中残烛,迅飘散。

【“呵…呵呵…”】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破碎,充满了自嘲和绝望。意识a沉寂前最后的意念碎片,如同最后的回响,在彻底沉入黑暗前掠过脑海:

‘…置之死地…而后生…’

生?

他还能生吗?

在这铁桶般的囚笼里,在这彻底失去她的世界里…

黑暗,彻底淹没了他。只有王彦压抑绝望的哭声,在炭火噼啪作响的禅房里,显得格外凄凉。就在朱棣意识即将完全消散之时,一道微弱的光芒突然在他的识海中亮起。这光芒逐渐汇聚,形成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竟是意识a(永乐帝)。意识a看着意识B这副凄惨模样,心中五味杂陈。“罢了罢了,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意识a低声呢喃。他开始调动朱棣体内那微弱到几乎消失的生机,引导着体内的气血运转。

在意识a的努力下,朱棣的呼吸渐渐平稳,体温也不再下降。王彦惊喜地现王爷的情况似乎有所好转,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而在禅院外,静尘师太虽然脚步决绝,但心中却如乱麻一般。她在风雪中徘徊许久,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悄悄折了回来,躲在暗处观察着禅房内的动静。当看到朱棣情况好转,她那冰冷的脸上,竟隐隐有了一丝动容。此时,齐泰还在焦急地等待着王钺的消息,却不知朱棣已在生死边缘悄然迎来转机。静尘师太(徐仪华)那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风雪弥漫的门口,如同一盆冰水,彻底浇熄了朱棣(意识B)眼中最后一点希冀的星火。那只伸向她的、沾满血污和秽物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冰冷的床沿,指尖微微抽搐着,仿佛还残留着试图抓住虚无的徒劳。

【“呵…呵呵…”】他口中溢出的破碎笑声,如同被寒风撕裂的破布,充满了自嘲、绝望和深入骨髓的疲惫。意识深处,意识a(永乐帝)那沉寂前最后关于“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念碎片,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同嘲讽。生?在这铁桶般的囚笼里?在这彻底失去她的世界里?

身体的剧痛和肺腑的冰寒如同苏醒的毒龙,瞬间撕咬上来!冻伤的肺部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了滚烫的碎玻璃,尖锐的疼痛直冲头顶!额角、肩头崩裂的伤口在粗布棉被的摩擦下,火辣辣地疼,鲜血混合着冰冷的汗水,浸透了包扎的布条,带来粘腻冰冷的触感。而更可怕的是那无孔不入的寒意,如同亿万根冰针,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疯狂地吞噬着他残存的热量,将他的四肢百骸都冻得麻木僵硬。

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带着沉重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迅吞噬着他的意识。王彦绝望的哭喊、慧明师父焦急的诵经声、炭火噼啪的微响…都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变得遥远而模糊。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冰冷深渊的刹那!

一点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意念,如同黑暗中顽强闪烁的萤火,猛地从意识最深处挣扎出来!

不是意识a的帝王智慧,不是洪武二十五年的燕王雄心,甚至不是求生的本能…

是**仪华**!

是徐仪华那双清澈如秋水的眼眸,带着嗔怪的笑意看着他练武归来满身尘土的样子…

是她指尖温热的触感,轻轻拂过他眉宇间因政务烦忧而蹙起的褶皱…

是她身上那淡淡的、如同空谷幽兰般的馨香,在无数个秉烛夜谈的夜晚,萦绕鼻尖…

是她在得知他可能被削藩时,那强作镇定却微微颤抖的声音:【“妾与王爷共进退!”】

是她在佛前,那空洞、冰冷、如同万年寒冰的眼神,和那飘然落地的、刺目的青丝…

【仪华…】

一个名字,如同最滚烫的烙印,狠狠烙在他濒死的灵魂上!带来的是比潭水更刺骨的冰冷绝望,更是比烈火更焚心的、深入骨髓的、无法割舍的爱恋与痛楚!

他不能死!

他怎么能死在她面前?死在她刚刚斩断尘缘、心如死灰之后?这岂不是坐实了是她逼死了他?这岂不是让她本就破碎的心,再背负上永世无法解脱的枷锁和骂名?!

不!绝不!

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混杂着无尽爱意、滔天愧疚与孤注一掷执念的力量,如同沉寂火山最后的爆,猛地冲垮了身体的极限和意识的黑暗!这股力量如此纯粹,如此野蛮,完全越了理智和伤痛!

“呃啊——!”朱棣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瞳孔涣散,却燃烧着一种非人的、执拗的光芒!他喉咙里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身体如同离水的鱼,在硬板床上剧烈地弹动、挣扎起来!仿佛要将那束缚他的冰冷和死亡彻底甩开!

【“冷…好冷…”】他的牙齿疯狂地打着颤,咯咯作响,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尖锐刺耳的哨音,仿佛要把冰冷的空气连同肺部的血沫一起撕裂!【“仪华…仪华…别…别走…”】他语无伦次,声音嘶哑破碎得不成样子,双手在虚空中胡乱地抓着,仿佛要抓住那个早已消失在风雪中的身影。

“王爷!王爷您别动!伤口又裂了!”王彦哭喊着扑上去,想按住他。

“药!快!参汤吊命!”慧明师父也急了,顾不得许多,将一碗滚烫的、用老山参须熬成的浓稠汤汁,递给王彦。

朱棣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语。他的意识在剧痛、寒冷和濒死的恐惧中剧烈地燃烧、沸腾,只剩下一个名字,一个身影!那身影是他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是他沉沦冰海时唯一想要抓住的浮木!

【“水…水…”】他混乱地呓语着,目光涣散地在屋内扫视,最终,竟死死盯住了炭盆旁地上那滩尚未清理干净的、混合着血沫和冰碴的、冰冷的呕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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