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脸上的最后一丝疲惫和柔色瞬间消失无踪。听到“苏小宝”、“用强”这几个字眼的瞬间,一股比冰原寒风更刺骨的杀意从他眼底深处轰然爆!苏家!又是苏家!前脚刚在府里对清洛言语不敬,后脚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占他心腹爱将的未婚妻?!这已不是简单的冒犯,这是对他顾远、对他麾下将士最赤裸裸的践踏!是把他顾远的脸面按在泥地里反复摩擦!
同时,清洛那苍白隐忍的小脸,苏家夫妇那虚伪贪婪的嘴脸,也清晰地浮现在顾远眼前。一股积压的邪火混合着为部下撑腰的滔天怒意,如同火山熔岩般在他胸中奔腾冲撞!只挖苦几句就放他们走?太便宜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了!
“备马!”顾远的声音不高,却如同金铁交鸣,带着斩钉截铁的森寒命令,瞬间穿透了前院凝滞的空气,“赤磷卫!随行!”
话音未落,顾远已大步流星冲向府门。墨罕反应最快,早已如影子般紧随其后,同时厉声呼喝:“快!牵少主的汗血马!赤磷卫甲组!跟上!”整个顾府前院瞬间如同被投入沸水的油锅,气氛紧绷到了极致!
府门外,顾远那匹通体赤红、神骏非凡的汗血宝马已被牵来,感受到主人身上散出的恐怖杀意,它不安地刨动着前蹄,喷出灼热的白气。顾远飞身而上,动作利落得没有一丝多余。他猛地一勒缰绳,“赤焰”出一声穿云裂石的长嘶,人立而起!
“走!”
顾远一声令下,汗血宝马四蹄翻飞,化作一道燃烧的红色闪电,朝着城南方向狂飙而去!晁豪和墨罕各自抢过亲兵牵来的战马,紧随其后!数名精锐赤磷卫如同黑色的幽灵,策马奔腾,紧紧护卫在侧!
哒哒哒哒——!
急促如暴雨般的马蹄声在石州城的街道上骤然炸响!行人商贩惊恐地纷纷避让,只看到一道赤红的影子裹挟着凛冽的杀伐之气,带着数道黑色的旋风,以惊人的度撕裂了黄昏的宁静,直扑城南!烟尘滚滚,蹄声如雷,仿佛死神的战鼓在敲响!目标——林家醋坊!
就在那根细细的带子即将被扯开,露出少女最隐秘的亵衣时——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林家醋坊那两扇厚重的木门,如同被攻城巨锤正面击中,猛地向内爆裂开来!无数碎裂的木片、木屑像箭矢般激射向屋内!
顾远站在门前,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刚才还不可一世的苏小宝与苏有财夫妻看到了今天给他们带来极大心理阴影的这个契丹王爷,更是仿佛瞬间凝固……
刺眼的阳光瞬间涌入昏暗的醋坊,不久便又勾勒出另一个如同怒目金刚般矗立在门口的高大身影!晁豪!他双目赤红如血,额头青筋暴跳如虬龙,浑身上下散着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焚尽一切的狂暴杀意!他死死盯着醋坊内那令人眦裂的一幕:林秀儿衣衫不整,只剩一件单薄的中衣,脸上是破碎的绝望;她身后,老林头蜷缩在地生死不知;而那个畜生苏小宝,正扼着老人的脖子,另一只手还抓着林秀儿的头!
雅间内,死一般的寂静被苏小宝撕心裂肺的哭嚎和求饶声打破。晁豪如同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起。他根本顾不上苏有财和王氏那令人作呕的磕头求饶,也听不见顾远那句轻飘飘的“饶了饶了”。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林秀儿惨白的脸、惊惧的眼神、以及被撕扯凌乱的衣襟——那是他视若珍宝、即将明媒正娶的未婚妻!
“狗杂种!老子扒了你的皮!”晁豪怒吼一声,如同猛虎扑食,巨大的身躯带着狂暴的气势,几步就跨到了被墨罕亲兵死死按在地上的苏小宝面前。他大手如同铁钳,一把揪住苏小宝那梳理得油光水滑的髻,狠狠向上一提!
“嗷——!”苏小宝感觉头皮都要被撕下来了,剧痛让他出杀猪般的惨叫,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晁豪根本不给任何机会,另一只拳头带着破风声,如同沉重的铁锤,狠狠砸在苏小宝那张因纵欲过度而虚胖的脸上!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清晰的鼻梁骨碎裂声!苏小宝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变成痛苦的呜咽,鲜血混合着鼻涕眼泪从塌陷的鼻子里狂喷而出,瞬间染红了他那身昂贵的绸缎衣裳。
“第一拳,为你狗胆包天,欺侮我的女人!”晁豪的声音如同地狱寒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
紧接着,第二拳!第三拳!第四拳!
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目标精准:苏小宝那张刚才还嚣张跋扈、口吐污言秽语的嘴!牙齿碎裂的声音清脆得令人牙酸,鲜血飞溅,染红了晁豪的拳头和衣襟。苏小宝连惨叫都不出来了,只能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嘴里不断涌出血沫和碎牙。
“这一拳,为你那张喷粪的臭嘴!”
“这一拳,为你不知死活!”
“这一拳,为你爹娘不会教子!”
苏有财和王氏眼睁睁看着自己视若命根子的宝贝儿子被打得面目全非,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瘫软在地,出非人的嚎哭:“我的儿啊!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王爷!王爷开恩啊!看在婉娘的份上!饶了我儿子吧!我们错了!真的错了!”
顾远此刻已悠然踱步上了二楼,他高大的身影立在雅间门口,冷冷地看着这场单方面的虐打。墨罕则展现出老成持重的一面,他到来后,迅脱下自己的外袍,快步走到吓得瑟瑟抖、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林秀儿身边,动作沉稳地将外袍披在她身上,遮住了她被撕扯凌乱的衣衫。同时,他低声对一名亲兵下令:“带老林头去寻最好的大夫!务必保住性命!”那名亲兵立刻领命,小心翼翼地扶起昏迷不醒、气息微弱的老林头,迅离开。
顾远的目光扫过地上如同烂泥般瘫着的苏小宝,又落在哭天抢地、磕头磕得额头一片血污的苏家夫妇身上。他心中的杀意早已沸腾,但脸上却浮现出一种极其诡异、令人心寒的微笑。
“饶了?好啊,饶了饶了。”顾远的声音轻飘飘的,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他随意地在一旁一张完好的椅子上坐下,翘起腿,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本王说话算话,饶了你们。”
苏有财和王氏闻言,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绝望的眼中瞬间爆出狂喜的光芒,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连声道:“谢王爷!谢王爷开恩!王爷仁德!王爷仁德啊!”
然而,他们的狂喜只维持了一瞬。
只见顾远优雅地抬手指了指仍在暴打苏小宝的晁豪,语气轻松得如同在谈论天气:“本王是饶了你们啊。可是——”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嘴角的弧度带着残忍的戏谑,“那个被这小畜生欺侮的姑娘,是晁统领未过门的妻啊。本王饶了他,晁统领可不饶。这杀父之仇,辱妻之恨,搁谁身上能忍?本王也没辙啊。清官难断家务事,对不对?”
“不——!”苏有财和王氏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们明白了,顾远所谓的“饶了”,根本就是猫捉老鼠般的戏弄!他从未想过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
墨罕冷哼一声,无需顾远再吩咐,一个眼神过去,几名如狼似虎的赤磷卫立刻上前,不由分说地将哭嚎挣扎的苏有财和王氏从地上拖起来,动作粗暴地将其双臂反剪,用早已准备好的粗麻绳,将他们如同待宰的猪羊般,牢牢地吊在了雅间一根粗大的房梁上!
“放开我!顾远!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契丹狗!你不得好死!”苏有财在空中挣扎怒骂。
“婉娘!婉娘!救救你弟弟!救救爹娘啊!王爷!求求您!看在周德威表兄的面子上!求您开恩啊!”王氏则绝望地哭喊着女儿和周德威的名字,试图抓住最后的稻草。
顾远端坐椅上,置若罔闻,甚至饶有兴致地端起桌上不知谁留下的一杯残茶,轻轻啜了一口,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这出由他导演的“好戏”。
被吊起来的苏家夫妇,视角正好对着被晁豪按在地上痛殴的儿子。他们被迫清晰地、毫无遮挡地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宝贝,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晁豪的暴怒并未因苏小宝的奄奄一息而停止,反而在顾远“默许”的眼神下更加肆无忌惮。他抓起苏小宝一条软绵绵的手臂,狞笑着,用穿着厚重军靴的脚,狠狠踩在关节处,用力一碾!
“咔嚓!”令人头皮麻的骨碎声再次响起!苏小宝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身体剧烈地抽搐,白眼直翻。
“这一脚,为你断林老爹的腿!”晁豪声音如同恶魔低语。
接着是另一条手臂,然后是双腿!晁豪如同拆解一件破旧的玩具,冷酷而精准地执行着“四肢尽断”的惩罚!苏小宝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最终只剩下无意识的抽搐和从喉咙深处出的“嗬嗬”声,如同濒死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