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些的。”
湯圓
“是不是突然觉得,其实我和别的女孩也没有什么两样?”
顾岭深低笑:“只是觉得,你更真实了一点。”顿了顿,他又说,“知道么,你是第二个来我家的……客人。”他在说出“客人”这两个字的时候,迟疑了一下,仿佛在寻找更好的措词,但没有找到。
“我猜,顾云浅一定是第一个。”林隐看了眼茶几上的红茶,“我记得他喜欢喝红茶的。”
舍,甘,独家整理
“是。”顾岭深在侧位的沙发里坐了下来,身体对着林隐的方向前倾着,“其实我一直想让他从两湖搬出来和我一起住,我知道这么多年,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但他似乎有自己的打算。”
“他一直都是个不愿意多说的人。”顾岭深突然看向林隐,“就和你一样。”
林隐垂了垂眸,欲言又止。
空气里的静默让彼此突然尴尬了起来。
“要不……”顾岭深双手在膝盖上局促地搓了搓,努力不让谈话陷入僵局,“我带你参观一下屋子?”
“好。”林隐点了点头,她本想开门见山与他谈正事的,但又不忍打扰他此刻身为主人的乐趣。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走马观花似地逛了餐厅、厨房还有露台。随后两人上了二楼,参观了书房、客卧和休闲室,最后走到主卧门口的时候,她止步了,犹豫了。
成年人的爱情游戏里,这是最后一步。
谁都知道,只要踏进卧室,就相当于默认了接下来的欢|愉。
顾岭深见林隐在主卧门口停下了脚步,也停了下来。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知道这并不是她今天来找他的主题,至少现在还不是。所以他立刻按亮了卧室的灯,对着她肃容道:“你随意逛。我先下楼去厨房里做一点三文鱼沙拉,你要是看完了,就下楼来吃。”说完,也不等她回应,径直向楼梯口走去,一身正气。
听见顾岭深噔噔噔地跑下楼,林隐内心平静了很多。她当然知道他不是一个喜欢用强的人,但若刚才他悄然吻上来,她或许也会难以自持。
说不清此刻的感受到底是失落还是感激。
有那么一霎,她以为他会将她一把抱紧,拥入怀中,狠狠地堵住她的唇,然后滚倒在床上。
一如两年前在那个风雨交加的破败小旅馆里,那般的疯狂与纠缠。
但他今晚表现得极其克制有礼,仿佛有种失而复得后的珍重和珍惜。
林隐咽了咽喉头,走进了这间卧室。
屋内一尘不染,床品干净而整洁,显然是有保姆打扫过的。
她的视线突然被床头柜上的一个小摆件吸引了。那是一个看上去廉价又粗糙的小玩意儿,与这间卧室甚至是这套房的主人都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