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嘴里口口声声说的“急事”,也并不急。
看来她急的只是如何摆脱他、甩掉他和离开他。
他从没想到有一天他顾岭深也会成为别人的一个障碍物。
她四个小时前迫不及待要走的样子,与此刻的闲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像个天大的讽刺。
她甚至连一顿早餐的时间,都不想待。
到底是什么让她突然就对他判若两人了?
顾岭深百思不得其解。
他缓缓走向她,只希望在这里能得到一个答案。
很奇怪,这个女孩明明没有那么鲜艳夺目,穿着也平常普通,可是在人群里,他却一眼就认出了她。
黑而直的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有几缕没被收进,正随风轻拂。一张白皙瘦削又神情寡淡的脸上,此刻双眸微敛,似乎在想些什么,对他的走来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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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岭深降了降嘴角,忽然发现自己也没有那么想死了。
但他想蹦极了。
他默默走到她身前,停下步,垂眸看向她:“真巧,又见面了。”
林隐正在低头沉思,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阴影挡住了她的光线。还没来得及抬头,就听见一个低沉又疏冷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是他。
四个小时前,他们才刚刚分别。
五个小时前,他们还在同塌而眠。
七个小时前,他们还曾如胶似漆、酣畅淋漓地在床上翻滚着。
但现在,她对他的心情已经淡了。
淡到就像陌路人。
她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向前挪动了一个位子。
排在她前面的还有十一个人,她想,很快就可以摆脱他了。
“这就是你说的急事?”顾岭深望了眼四周,这片建在山顶的等候区三面灌风,只有座椅这里有一面墙与旁边的一个小房间相连,象征性地表示出一点安全感。
他睨向她,她身上穿了件说不清楚材质的外套,看起来单薄又不抗风。他眸中闪过一丝担心,但嘴里还是讥诮着,“急着要走,就是为了来这里蹦极?”
旁边的人见顾岭深和林隐认识,主动起身让了个座位给他,但他客气地摆了摆手谢绝。此刻他只有居高临下,才能堪堪抵住她脸上的冷漠。
林隐抿着嘴角,淡淡地偏头望向远处空阔的山岭:“其实就是找个理由尽快离开而已。”事到如今,她也懒得与他周旋了。
“就这么想和我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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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她终于抬起头,冷冷地望着顾岭深,“我们本来就是两路人。”
“呵,真是泾渭分明。”顾岭深冷笑。
一个黑黑胖胖的工作人员忽然拿着个扩音喇叭走过来,对着排队的人喊道:“雨下大了,不能蹦极了,今天的营业就到此为止了。”他说的是英文,一边打着手势,一边语调里不自觉地带出律动,感觉随时都能rap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