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谭明铮下值归来,宋音将此事同谭明铮说了。
谭明铮也说:“你初到帝京时,她时常过来陪你说话解闷,如今她既病了,你若不去探望,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宋音心下思索了一番后,觉得自己也确实该做做样子,遂约了闵宝珠今日一同过来。
她们二人甫一进来,见到端阳公主也在,闵宝珠忙拉宋音给端阳公主行礼。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端阳公主看了她们两人一眼,然后便出去了,让她们陪魏雪沁说话。
宋音走上前,看见躺在床上的魏雪沁时,心里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魏雪沁只是落了个水而已,怎么就病成这个样子了。
魏雪沁被侍女扶起来,倚靠在软枕上,面色虚弱冲她们笑了笑:“是我身子不争气,劳烦姐姐和宝珠妹妹来瞧我了。”
宋音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的初心只是想让魏雪沁自食恶果,并没想过要她性命的。
她们三人说了会儿话,见魏雪沁面露疲色,宋音与闵宝珠叮嘱了几句让她好好将养后,便起身告辞了。
“我如今身子不济,不能送你姐姐和宝珠妹妹了,还请你们见谅。”魏雪沁低咳了数声,又唤了红苕过来,让她替她好生将她们二人送出去。
红苕依言而行,将宋音与闵宝珠送出府,又回来服侍魏雪沁喝药。
魏雪沁如今已病的很重了,可她却还是将药碗里的药倒在了花盆里。
红苕哭着跪了下去:“小姐,您这是何必呢!”
“只有对自己狠,此事才能成。”魏雪沁面色苍白如雪,但眼中却是势在必得。
外面传来小侍女的声音:“红苕姐姐,公主那边来人说让你过去一趟。”
魏雪沁隐隐已经猜到,端阳公主叫红苕过去做什么了。
她将药碗递给红苕,看着她:“见到祖母之后,知道该说什么吗?”
“奴婢知道。”
“那就去吧,别让祖母久等了。”
魏雪沁重新躺回床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红苕过去时,端阳公主已将下人都屏退下去了,身侧只留下了一位心腹姑姑。
待红苕行过礼之后,端阳公主才开口。
“沁儿心仪的人是谭明铮。”端阳公主这话并非是疑问,而是笃定。
自那日魏雪沁说,她心仪的人已经成婚了之后,她私下便让人去查了。
魏雪沁刚回帝京不久,她接触到的男子有限,所以很快,端阳公主就查到了谭明铮身上。
“是。”红苕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