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形挺拔,眉眼带着艳色,阳光透过树荫落在她的脸上,就像为她覆了半张分外贴合的面具。
白漫梨觉得梁芝雪笑里戴着假面,写着“不怀好意”四个字。
“我们已经分手两年了,别这么叫我。”白漫梨扬起下巴,尽量稳住声音,问梁芝雪,“你来干什么。拍《变形记》么。”
怎么来这种偏僻的地方,也能碰上她。
“啊,我是来……”梁芝雪想仔细地解释解释,就被制片喊了过去,离开前和白漫梨招招手,“过会儿见。”
白漫梨不想与她过会儿见,定睛看梁芝雪的助手举着的板子,上面写了三个大字。
璟山行。
还真的是来工作的,看起来像拍纪录片,不过与她无关。
然而,之后的半天,白漫梨总是在各种地方与梁芝雪“巧遇”。
从山脚到山顶,只要是她走过的地方,梁芝雪必在,像个可恶的身后灵。
倒是她误会了,梁芝雪的身后跟了三台摄像机,专门拍梁影后走山路,就连她崴一下脚的样子也要从三个角度进行拍摄,着实大动干戈。
跟着梁芝雪的小助理从包里掏出两种牌子的伤筋膏,火急火燎地要帮梁芝雪贴上。
梁芝雪跟小助理笑,从对方手里接过膏药的时候,小助理被酥得整个人都麻了。
画面落在白漫梨的视线中,几乎可以脑补一出霸道影后爱上小助理的戏码。
白漫梨定了定神,随自己的进度走,不再理会这个磁石般走哪儿碰哪儿的女人。
无论是崴了前女友脚的山石,还是她身边换了又换的助理,都与她无关。
她定住了神,做起自己手上的工作来也得心应手。
虽说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应付类似的任务,但她在与委员会成员对话时找到了当年做经纪人时的感觉。
对方真的很会挑她话里的毛病。
白漫梨与人开始了激烈的唇枪舌剑,有理有据地用数据和事实说话,直到他们表示了对她的满意,以及对白氏果业联合小璟山进行新品果树繁育工作的支持。
晚上还要做村民们的思想工作,但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白漫梨放松下大脑,觉得有什么感觉让她愈发感觉暴躁,以及腹痛。
世界上最尴尬的事不是因为工作和前任相遇。
而是白漫梨走了几百米的山路,发现有一间废弃民房有厕所,而厕所又被前任给占了。
她可能还要问对方借姨妈巾。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这个房子看起来摇摇欲坠,说句话,木制的围栏都会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