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忻澜有一种下一刻自己就要炸毛了的错觉,他挣出一只手一巴掌拍在喻逍漓的脸上,“混账!你自己不嫌硌得慌吗?!”
“师兄……”
“师个毛啊!”蒲忻澜怒道,“爪子!松开!”
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巴掌起了点作用,喻逍漓眼睛睁大了些,他看着蒲忻澜道:“师兄,你为何骑在我身上?”
“我?你?”蒲忻澜简直要被气笑了,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你,能不能,松手。”蒲忻澜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道。
喻逍漓对他笑了笑,在蒲忻澜的怒目而视下双臂环着他的腰抬起头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随后他松开手仰躺下去闭上了双眼,似乎是睡了。
这一蹭不仅把蒲忻澜蹭懵圈了,还把他的火气也蹭下去了,这孩子般的把戏即便时过境迁还是能顺平他的毛,事实上他就是吃这一套,小时候就吃。
蒲忻澜叹了口气,把喻逍漓在床上安置好,这才出了房门。
他还没喘口气,发现亭子里还有个让人头疼的醉鬼。
他使劲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任劳任怨地走过去把睡在栏台上的岑子宴也扛了起来。
谁知他转了半天也没找到岑子宴的卧房在哪,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再转一圈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呕”的声音。
蒲忻澜这次是真要炸毛了:“岑子宴!给我憋着!你敢吐我就把你扔了你信不信!”
“呕……”
“你敢……”
“呕——”
“……”
我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管这两个玩意!!!
以后我再让他们喝酒我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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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剑
午后,蒲忻澜躺在一张藤椅里打盹,透着碎光的树荫随风而动,在他的身上映下一片旖旎的光影。
半梦半醒之间,蒲忻澜忽然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他无意识地睁开眼,就见眼前伫立着一个高大的黑影,神魂还没归位差点又飞了,一个激灵好悬没从藤椅上摔下去。
“小鬼!你想提前尽孝是不是!”蒲忻澜捞起掉在地上的蒲扇就一扇子扔了过去,正好拍在那人的脸上。
“对不起师伯,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睡着了。”
没错,这个高大的黑影就是岑子宴,他接住蒲忻澜扔过来并扇了他一巴掌的蒲扇,一脸歉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