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空真人握住曹飞的手逐渐松开,他人已经没了呼吸,倒在地上。
元空真人蹲下去,用手指沾着他的心头血,缓缓的抹在唇角,“味道不错,真君一定会喜欢的。”
“时候不早了,两位自命不凡的小郎君,我这就送你们下去。”
他手指沿着龟甲的纹路划动,金光更盛将江潮和谢寒玉包裹起来。
“隐而有形,以血为祭,破。”
元空真人带着他们两个进入到蓝溪河中,水里波光流动,泛着粼粼的光。
他看起来全没有之前在水里的狼狈,从容淡定的走在水中,“真君,我来给您送祭品了。”
谢寒玉和江潮手脚受限,被捆在一起。
蓝溪河水陡然旋转,却不见那蛟龙的动静,只能感受着水波的凌厉划伤肌肤,露出血丝。
“真君,您还在吗?”
元空真人只得双手合十,“响遏行云,千里传音,急急如律令。”
水流转动的愈发厉害,露出一条干道。
谢寒玉打量着四周,他们被元空真人带着进入到一个亮如白昼的干燥空间,周围是一片白光闪耀,但细细看去,就发现那些白光其实是泛着灵力的白骨。
原来蓝溪河里的白骨远不止先前的那些。
应沂便团着身子立在中央,“人呢?”
“真君,属下已经把他们两个给您带过来了,用缚仙锁关着,灵力尽失,真君自可放心,一切都办妥了。”
“你倒是有心,做的不错。”
应沂幻作人形,黑金色光泽的外袍在他身上摆动。
他身量极高,五官深邃,压迫感随之而来,元空只得立在角落,谢寒玉和江潮便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应沂面前。
他两手一挥,那甲壳便隐去,只余下一根金色的麻绳将谢寒玉和江潮紧紧的捆在一起。
应沂微微探身,伏在江潮脖颈,鼻子动了动。
“本君只觉得你的气味很熟悉,有一股同类的恶心感,但是他肯定没你这么窝囊。”
“其实也不一定,毕竟他也活的挺窝囊的,被困在锁龙井里七百年,真是我们龙族的耻辱。”
“金龙岂是池中物,像你这样的整日隐匿在这河水之中,才是更窝囊。”
江潮嗤笑一声,“我看你这头上无角,反而身下四足,不知是何等怪物反而在此冒充真龙,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你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