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白父白母的丧事,白家众人心情低沉了许久。
白父白母的离世,似乎是一个信号。
让他们逐渐意识到:似乎没有人,能陪月槿走到最后了。
白殊瑭开始恐慌。
他教育已经十八岁的儿子白千意。
要善待月槿,好好照顾月槿姑姑,陪她走到最后。
哪怕……哪怕在白千意也老了后,月槿依旧年轻。
也要继续让他的下一代,继续这个责任。
白千意是年轻的,也是早熟的。
他郑重的应下了。
他几乎和年轻时的白殊瑭一模一样,尤其是眼神。
白殊瑭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也许这就是命吧。
他长叹一声,没再说什么。
傅珩言在七十五岁那年的夏天去世了。
去世前。
他白发苍苍,满脸皱纹。
气息微弱的躺在京城最好的医院中。
一点也看不出,这是当年矜贵冷欲的傅家掌权人。
傅珩言拒绝了维持他生命的机器。
让人给他梳头发,换上一身黑色西装,又戴上了金丝边眼镜。
手中紧紧攥着一串佛珠。
秦桑走进去。
傅珩言眼睛一亮,问:“月槿呢?”
秦桑怜悯的看着他,摇摇头,“她不会来了。”
傅珩言的期待落空,转动了一下手中的佛珠。
“啪——”
佛珠的线断开,檀木珠子散落一地。
傅珩言愣愣出神。
良久后,他道:“我不信神佛,只想求和你的来世。”
“来世……”
他念着念着,无了声音。
秦桑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出去叫人。
“傅珩言,走了。”
后几年。
白殊瑭也离世了。
月槿和秦桑送了他最后一程。
白殊景和白殊泽单身了一辈子,未曾结婚也没有孩子。
他们在白殊瑭过世后,也都悄悄写下了遗嘱。
死后将遗产给月槿。
白殊泽比白殊景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