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这样被戏耍了吗
似乎的确很小的时候,她气狠了,气急了,曾红着眼骂过他小野种不止一次,也不止一次发脾气让他和他娘速速滚出薛家。
而他至今记着这些。
距离太近了,热意漾在彼此的肢体之间。
不待她反应过来,也不待她接话。江揽州口中同样喘着气,又低低问了一句:“傅廷渊也曾这样吻过你,是不是。”
“他吻你时,你也是这样回应的?”
“”
分明耳鬓厮磨,江揽州的声线意外低磁、性感、撩人。
薛窈夭却在听到傅廷渊的名字时,心口陡然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她下意识从书案上起身。
离开是不敢擅自离开的,但至少离他远一点儿才能保持理智清醒,不想双脚才刚沾地,就被他拽着手腕往回轻飘飘一拉,“这就想走了,本王准了吗。”
仅仅一句话。
明显可感江揽州的语气不如先前愉悦,甚至隐有森然之意。
将书案上的卷宗、杂物、朱笔通通扫落,他复又将她抱坐上去,腰身以一种极为霸道的方式横在她两腿之间,“怎么,被刺痛到了?”
强行掰回她的脸,迫使她又一次仰头与他对视,“回答本王,傅廷渊从前吻你时,你也是这样回应的?”
“”
就很莫名其妙。
薛窈夭:“这个问题很重要吗,还是对于殿下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殿下跟他有仇吗?”
她言辞尖锐,语气偏又端得极为轻柔且小心翼翼。
这下轮到江揽州微怔。
仿佛从什么状况之外陡然清醒,他错开她视线默了片刻,“那倒也不是,好奇罢了。”
“更衣尚未结束,继续。”
“……”
最后一缕夕阳也消失了。
视线复又停在她湿润红肿的唇瓣上,那里娇滴滴的唇珠才刚被他含在嘴里,尝过滋味。
但见她垂眸眨眼,仿佛想把未落得眼泪憋回去,江揽州有些讥诮地牵了下唇,“只是继续而已,还没脱完,哭什么?”
“……”
事实上薛窈夭并没有哭,只是到底有些难受,她强迫自己抽离心绪不再去想傅廷渊——那个伴她童年,陪她长大,让她情窦初开,也承载了她对夫君二字的所有幻想,却在她最需要被拯救之时告知她“给我时间”的太子殿下。
危难面前但求自保,她不是不能理解傅廷渊身在东宫的各种处境。
道理都懂,却还是会觉得好难过,好失望呢。
少时对于情爱的所有幻想,春闺梦里的所有情愫,几乎全都给了傅廷渊,而人之所以会感到痛苦,无非是高估了自己在他人心中地位,还期待对方会像个盖世英雄一般无条件救自己于水深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