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可是出了什么事?”
余光年清楚云简初的性子,若无大事几乎不会出现。
“没什么大事,只是想向你询问一些关于四年前那场混乱的事。”
“具体是?”
“听闻那日,”郁离斟酌着措词,料想余光年也能明白他的意思,“是我让你带人去了后山?”
余光年轻皱着眉,思索了一下便道:“是,当时一个弟子急急忙忙来找我,说你在后山查看时发现了几个其他门派弟子的尸体,恐生变数,便让我带人仔细搜查。等我收到急讯赶回去时已经晚了。
师兄,我亦不愿相信是你。可那名传信的弟子几番确认,叫住他的人与你一般无二。”
“你亲眼见到那个‘我’杀了庄主他们么?”
“这,”余光年满眼痛色,“未曾,可我却看见了你狼狈逃离的场景。我记得清楚,那人身形样貌和你别无二致,彼时追赶不及,也只匆匆看了一眼侧脸。
那确实是你的模样。”
“可那日,我被一个人缠住,直至雨落也未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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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余光年眼中透露出审视的意味,“你的意思是……”
“有人设计拖住我,从而便于让人冒充我当众做下恶事。”
“哼,不知是何人心思竟这般歹毒!”
余光年握着剑的手因用力青筋暴起,先前官居只是简要说明了缘由,可始委从郁离口中说出,余光年又怒又愧。
“师兄,对不起。”
云简初会背叛云起,是余光年从未想过的。当年如果他再对云简初多一些信任,他再早一些赶回去,是不是掌门夫妇就不会双死,也不会任云简初被误会四年之久。
“我会尽早找出幕后之人。”
误解怨怼郁离早已经历过,眼下即便他说的是事实,众人也表明信他,可终究算是空话,须尽早拿出证据。
“好,师兄若还有疑问可随时来问我,我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目送郁离离开,再回到练武场,早训也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
“师父,刚才那位是?”
陈思早在郁离出现之时便偷偷分神关注着,余光年一回来他就迫不及待凑上前去。
“是你们云师伯。”
“哦~”
余光年心知有不少弟子对郁离感到好奇,而更多的是怨恨。
可现在不得不存疑,余光年冷眼扫过在场众人,呵斥道:“你们当好好用功的就好好用功,莫要随意偷懒。那是你们的师伯,岂容你们妄论。”
“是,师父。”
陈思默默翻了个白眼,山庄上下都知道的事,还在为他遮掩什么。
余光年自是了解这个弟子,不由提醒:“云师兄日后或将成为新掌门,你们莫再说错话。”
“可师叔,当初云师伯杀了掌门夫妇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现在仅凭他三言两语就能证明他没做过那些事么?”
“是啊,师父,凭什么?”
“那是害的云起势弱的罪魁祸首啊。”
“当年要不是他假传令,我弟弟也就不会死在那场大火里。我亲眼看见他逃出去的呀。”
“师父,这样真的不会让云起弟子寒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