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居回来了。
郁离连忙紧闭着眼,一动不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去,身旁褥子凹下去了一些。
注定是不眠之夜。
后半夜,郁离才渐渐睡过去。身旁有一团热源,让郁离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官居在郁离抱上他那刻就醒了,推了几下,没推动,官居索性闭上了眼。
反正明日受惊的不是他。偏生郁离睡觉也不安分,嘴里还在嘟囔什么。
官居听了几遍,才分辨出来。
“思居……”
郁离梦里一直在叫着思居。
“脉搏轻弱无力……”
萧云霁沉吟片刻,缓缓开口,“不似中毒,或许是性命危浅,寿之将终。”
“萧谷主,连你都没有办法吗?”百里林染憔悴了很多,眼里红血丝清晰可见,“难道真的无药可救吗?”
“也不是不可以,就看夫人希不希望岑掌门醒过来。”
收拾药箱,利落起身,萧云霁等了几瞬,冷笑一声。
百里林染希不希望岑弦活着,都和她无关。
“等等。”
百里林染叫住萧云霁。
“希望萧谷主能帮我这一次。”
“代价?”
“凭谷主选择。”
萧云霁甚是好奇百里林染能给她什么:
“好啊,我等着。”
“来人,萧谷主舟车劳顿,带他们去客房休息。”
百里林染低眉看了岑弦一眼:
“是你逼我的。”
—
“师父,岑老头病因是什么?”
“你呀,”萧云霁轻敲了萧忘归的脑门一下,“都告诉你了平日里学习医术要上心。连人家服用了‘凛生’都猜不出来,你以后还是不要打着霁月谷的旗号做事了,也不要说我是你师父,我丢不起这个人。”
“凛生!”萧忘归恍然大悟,“假死药专选。可我这不是当时没想到他会装病嘛。”
“你回去好好把医术再温习一遍。”
“知道了,师父,哎,那是新娘子?”
几人因萧忘归的话停在院子门口,依着来时的路看过去,方才带路的侍女似乎冲撞了南宿平。
“无碍,你下去吧。”
南宿平摆摆手,折了方向。
无意看到南宿平侧脸的郁离瞳孔一震,拉住官居的袖摆:
“是那天给我下药的人。”
“她就是南宿平?”
官居很快反应过来,萧忘归点点头:
“对,就是她。”
视线在郁离和官居身上转换,萧忘归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