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居没有问,也没有听郁离的解释,转身就进了屋子。
“官居,”
郁离一开口,忽有些恍惚,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如此正式地唤官居,“当初我问过你一次,你说我们只是仇人。现在,你既然还需要先等我恢复记忆,可否先告诉我过去都发生过什么?”
放下话本子,郁离又接道:“茶楼里说书的也好,话本子里流传的也好,总比不得亲身经历过的人要知道的清楚。”
“你杀了我父母,毁了云起山庄,你要我如何心平气和地告诉你之前发生的事?”
官居回头剜了郁离一眼,几乎是咬牙切齿,“我也不是不可以改主意现在就送你下去。”
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因为郁离一句话便回到了冰点,就像再见那天,官居能够毫不留情把匕首刺向他。
官居此刻不想见到自己。
郁离深深闭了闭眼,那他还是出去吧。
七夕一过,路上都冷清不少。
郁离漫步目的地走着。
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面对现在的一切。一夕间,他有了一个侄子。
可他的侄子恨他入骨。
过往的事情他还无迹可寻,现在官居每日冷眼相待。
郁离:他好难啊。
踩着天色暗沉下来的时间回去,官居没在。
目及那一袋话本子,郁离走到桌子旁坐下,一本一本看了起来。
有说他天赋异禀,是练武奇才的,有说他已经死了的,还有讲到四年前江湖上那场动乱的。
郁离翻看了几遍,至多说的是流月派挑拨相思门和霁月谷,具体没有细说。至于他,是逃命去了。
话本子里说的含糊,寻仇的是谁都没有说清楚。
“啪”的一声,有两本掉到了地上。
郁离捡起来一看,这两本讲的是他的风流韵事,正是上、中两本。
相传他容貌昳丽,欠下不少风流债。其中一位是一个名唤“思居”的人。
是男是女没写,可二人发生的事情倒是有一些熟悉。
“云简初”为了博“思居”一笑,冒死取来了名剑赠他,而后二人相伴了数年,“云简初”为“思居”诞下一子。
郁离一怔,之前他听过“云简初”这个名字,不过没怎么在意。如果他没记错,他就只送过官居一把剑。
那这个“思居”就是官居?
“荒唐!”
郁离被这话本气得说不出话,他和官居乃是叔侄,怎可做这罔顾人伦的事?
还有男人怎么能生子?!
“下册呢?”
郁离在一堆话本子里翻找,终于找到了下册。
下册更是离谱,竟然配了许多难以入目的图画。
“简直是荒谬。”
郁离抓住话本子的两侧,忍了忍放下手:
撕毁它是需要赔钱的,但他没有。
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看过这话本子,郁离顿时眼前一黑。
自从看了那些图画后,郁离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复。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努力想忘掉记忆却更加清晰。
他不干净了。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