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拉了阜山,回眸看了他一眼:“要么变出原型,要么自个儿回宫。你这副样子,上了街只会被当成妖物,算我提醒你,当心点。”
黑猫立刻变成白衣道士:“你作甚去?”
谢桥只当没听见,转身就走。
道士立马急了,去拉他衣袖:“不是,你说清楚,就把我丢在这儿?”
“别闹了!”谢桥终于忍不住,吼道,“我管不了你,自寻出路吧。”
“……这疯狗御史”道士忍腹诽一句。
忽地,道士转身一变,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懵懂的黑猫,见自己不在秋妃宫里,顿时缩到床脚去了。
谢桥见这变态终于走了,长舒一口气,回头问阜山:“想好怎么说了吗?”他一边上车,一边叮嘱阜山待会儿该说的话,“不用造假,如实说就可以,千万不能说自己是何家的人,问你是谁,就如实说。”
阜山只低着头,也不知听进去了没。谢桥也不管他,只知道这少年的一条命,就看今天表现了,若是处境不好,总是死路一条。
看着少年也不想死,昨日自己又上来,估摸着有救。
寻思着,车已到了莫愁街。
之后便是宫城,谢桥拿了令牌,门口守卫边防他进去,一入内,便下车徒步走。忽地不远处出现喧嚣,越走越近,吵得不可开交。
谢桥蹙眉,往房后看去,登时白了脸。
只见秋妃宫的大宫女趴在地上,浑身被打的不成模样,皮肉绽开,躺在地上微微抽搐,早已没了声息。
谢桥微微一看,就知道是找猫的事,立刻冷汗涔涔,转身疾走。
完。
早知道便把那两个侍卫解决了,如今缠上身来,不知秋妃会闹成何等模样。
“肮脏事情,谢大人眼不见为净。”韩蛰早便候着,瞧见人来了,微微一笑:“大人里面请。”
谢桥示意阜山退下,自己则迈步进了殿。
殿上来了点人,正位的屏风后,有两人在言语。
韩蛰在旁解释:“秋妃娘娘说丢了猫,这会儿朝皇上理论呢。”
说是理论,其实就是莺莺燕燕的撒娇,谢桥绷着脸,勉强说了句是,心神不定地坐下来。
抬眼一看,却发现温怀也在。
谢桥顿时一愣。
不想这狐狸疯子不知怎么也插手进来,也是冤家路窄。
温怀倒不生气,微笑地看他。
谢桥勉强行了个礼,便扭过头去,只当不见。
“听闻,谢大人近日抱得美人归了?”温怀心不在焉地说。
谢桥内心:狐狸疯子果然就是狐狸疯子,自找揍吃。
虽这么说,但民间是有这个传闻,毕竟谢桥年龄到了,总会有点闲言碎语,可他从未承认过。
“是吗?”不知情的韩蛰接过话,“谢大人是柳下惠啊,是哪家姑娘有如此福分?”
“瞎说了。”谢桥嘴上应着,心中却觉得温怀语有所指,总感觉这人话里有话。
忽然想起近几日碰到的白衣道士,登时抬头看向温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