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以这么荒唐的方式……
恰好此时黑狗“汪汪”叫着跑过来,很亲昵地在谢桥腿边蹭了蹭,好像是在求夸奖。
温怀无语:“喂,谁是你老子?”
“这是条好狗。”谢桥说,语气异常淡定。
温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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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云
小船全部都沉了下去,压死几朵荷花。幸存的几朵沾染上血水,开得正艳,在水面伸展着腰肢。
谢桥本来话就不多,如今经历过这么多事后,更加了。温怀简直觉得自己身边站着个模样俊的幽魂,说什么只会点头摇头。
尴尬的场面没有维持很久,河面上很快驶来一条船。
与方才的场景一模一样,袁蓉手拿纱灯,纱灯上刻着那句诗,她正随船逐步而来。凑近后她身体微微一躬,这次她向谢桥打了招呼。
“怎么现在才来?”温怀有点不悦。
袁蓉提着灯下了船:“奴婢不知,大人会遇到袭击,来晚了。”
“现在说有什么用。”温怀不耐烦地说,“话能当饭吃不成?”
袁蓉笑笑:“以为两位大人会谈很久。”
“别说了,说了我也不想听。”温怀烦躁地努努下巴,“把这只幽魂送回府。别让他死路上。”
袁蓉略微汗颜,干笑着点了头。
谢桥上了温丞相的船,拥着衣服喝了杯暖茶,面色才好一些。
“你今天回去肯定要发烧。”温怀看了他一眼。
“大人下水两次。”谢桥从容不迫地回答,“小心风寒。”
温怀“呵”了一声:“咒我?”
“你关心我一下,我也关心你一下。怎么了?”谢桥问。
温怀两手扶额,转过头。
谢桥沉默了一下,想到了什么:“温大人,借钱的事还算不算数?”
温怀:“……”
好,很好。
温怀:“算数。”
“那行。”谢桥正常地点点头,“那一切照旧,这刺客的事,也全权交给大人好了。”
好,很好。
温怀面如菜色,借着昏暗的灯光勉强撑个风流,嘴角非常不自然的扯了扯。
“今天也算是救了我一命。”温怀先是平复了一下心绪,后漫不经心地说,“船我日后会赔。”
谢桥:“他为什么要杀你?”
“不知道。”温怀淡淡地道。
谢桥明白就是温怀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他,于是他就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