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额抹一手冷汗,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轻声道:“掌柜的,那怎么办,让年大哥……王爷别干了?”
柳折瞥他一眼,又看一眼赵丰年,淡淡道:“无妨,他若喜欢,就让他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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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丰年原想,柳折昨夜亲也让他亲了,被按在墙上挣扎时也根本没用劲,他今日只需装个傻卖个乖,把人哄好岂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可眼看日落西山,他来来回回忙进忙出了一整天,柳折竟话都不和他说一句。
赵丰年犯了难,开始四处找救兵。
他趁着进厨房端菜的时候,向何晏搭话,“何大哥,往日掌柜的有生过气吗?”
何晏倒是也听说了他的身份,却并不在意,手里还颠起了勺,“子喻吧,他有次把掌柜的气得掀桌了。”
赵丰年想了想,问道:“他说什么了?”
何晏舀起半勺盐,尽数倒进锅里,随口道:“记不清了,好像是问掌柜的,谁教的他吹笛子。”
……
还能是谁。
赵丰年干笑着端菜离开,又找上江青田。
江青田悄悄把他拉到一边,一脸坏笑,“王爷,你究竟如何惹掌柜的生气了?”
赵丰年笑着敲了一下他脑袋,“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就告诉我掌柜的怎么才会不生气。”
闻言,江青田瘪了瘪嘴,“我哪知道,只有掌柜的欺负我,动不动就扣工钱。”
赵丰年眨了眨眼,冲他张开手掌,“你给我想个法子,事成之后,我给你这个数。”
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江青田双眼一亮,正要答应,脑海中忽然闪过柳折那冷冷的眼神,顿时又泄了气。
他抽着鼻子将赵丰年的手推回去,委屈道:“王爷,我只怕我有命帮你,没命收钱。”
赵丰年干巴巴地悬了会手掌,收回去两根手指,又转头看他,“这个数,你给我指条明路。”
江青田思索片刻,抬手指了指客堂另一头,“找归云。”
……
既然他这么说了,赵丰年也别无他法,得了个空档就把柳归云拽到了后院,随行而来的还有陶万里。
赵丰年一看他俩牵着的手就来气,皱眉道:“你又跟来做什么?”
陶万里笑起来,理所应当道:“王爷,总得有个人替你解释归云的话。”
赵丰年泄了气,看向柳归云,“归云,你有什么法子吗?”
柳归云看了看陶万里,又看了看柳折的屋子,随即,一通比划起来。
陶万里在一旁适时解释,“归云说,掌柜的最讨厌别人骗他,会生气很久。”
闻言,赵丰年顿时皱起眉头,瞪他一眼。
陶万里见他面色不虞,立刻敛了几分春风得意,继续道:“但掌柜的也心软,王爷背上有伤,或许能借题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