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我有补偿的。”虞且衣咬咬唇,伸出食指往灵堂那边指了指,“我找工匠连夜给你母亲打了一口棺材,还有用掐了金线的寿衣,我放在灵堂里了。”
秦以慈深吸一口气,“多谢虞小姐。”
“不用道谢!竟然你刚刚说要带你母亲走,那我们就去把棺材带回去了,等你找到了合适的地方再告诉我们,我们就先……走了!”
颤颤巍巍地说完,虞且衣拉着怀剑就往外狂奔。
秦以慈盯着两道慌忙奔走的背影看了半晌后,轻轻笑了出来。
等她转身回屋,一进门就撞进了卫续的怀里。
“秦以慈你刚刚简直是太、帅、了!”
庆云斋内,卫长陵砰得一声把银杯摔在地上,银杯内的酒水被洒了出来,有几滴溅在了徐逸的白衣上,他扫了一眼卫长陵,细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这个贱人,竟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让我难堪?我看她现在没了沈家和秦家的庇护能笑多久!”
卫长陵忽然看向了徐逸,愤愤道:“你那天还非要拉我出来,那不是让她秦以慈长威风了吗?你一天到晚在装什么?外人面前装得清白,背地里你就是个杀人凶手!”
徐逸的脸色变了变。
卫长陵又道:“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在他们眼里就清白了?不可能!你就不怕我把你杀妻的事情捅出去?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徐逸攥紧了酒杯,盯着卫长陵看不出情绪。
“你威胁我?”
卫长陵大笑几声,“威胁?我只是提醒提醒你,以后再敢给我脸色看,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卫长陵一甩袖子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嘀咕几声:“一个倒贴吃软饭的穷酸小白脸还偏偏要装清高,真不要脸!”
徐逸一口银牙咬碎,几乎要将手中的杯子捏变形。
祝茗走进来时就看到他的双目通红,几乎能喷出火来。
“主人。”
徐逸闭了闭眼,“你来了?”
祝茗为他添上热酒,道:“近日天气转凉,喝些热酒暖暖身子。”
徐逸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滑过喉头的辛辣让他的理智回笼了一些。
祝茗将酒杯放在桌上,轻声道:“小的看着卫四老爷如此沉不住气,怕是日后会拖您的后腿啊……”
徐逸咬咬牙,“这个没脑子的蠢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秦以慈骂得头都抬不起来,我不拉着他难道要看他像秦斯聿一样丢人吗?还敢怪我?”
“是啊,而且小的害怕……”
祝茗忽的停住,徐逸看他一眼,“卖什么关子?说!”
“小的害怕他真的会把您之前的事情说出来。毕竟他手里握着您的把柄,等拿回秦以慈手里的钱,他再一报官,那您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