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葛氏,祝茗明显一愣,随后低下头去行礼。
秦以慈感到自己的手臂一紧,唇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随后向葛氏解释清楚了缘由。
“原来是这样,阿慈还真是心善。”葛氏不自主的移开目光尽量让自己不要去看祝茗,“既然如此便快些让他去照顾母亲吧,可别耽误了。”
秦以慈轻笑一声,对着祝茗道;“好,你先走吧。叔母日后就住在你的前院,你对府中了解些,可得时常为叔母解惑。”
随后又对葛氏道:“叔母也是,阿慈平日里忙,您可多和祝茗聊聊天。他这人说话风趣,可会讲故事了,您一定会喜欢他的。”
秦以慈颇有深意地在两人之间看了一眼才打发走祝茗,继续带着葛氏熟悉府中布局。
回到主屋后秦以慈落座便听卫续问她:“你为何要让她住下?”
他方才见了葛氏惊讶一瞬,秦以慈明知葛氏另有所图竟还是迎她进来,还选了最大的院子,像是上赶着让她进来一样。
秦以慈展平一张宣纸,拿出一支小狼毫在纸上留下一行工整遒劲的楷书。
“我想让她住下。”秦以慈边写边道。
卫续带着戒备,试图劝说秦以慈:“这卫家可没一个好伺候的主,你别看她平日里唯唯诺诺不敢说什么,可若是真的有什么心思你一定是拦不住的。”
秦以慈微微抬眼,似是在顺着卫续的话说又似自言自语:“是啊,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有鼓起勇气做出出格事情的时候。”
她又想起那日的西园寺后山看到的场景,暗暗叹气。
可偏偏,遇上了那样的人。
“你知道你还让她进来?”卫续更不理解。
秦以慈淡淡道:“这件事也不用你管。”
卫续怒了,“什么叫我也不用管?我只是死了,不是不姓卫了,凭什么我什么都不能知道?”
秦以慈很快写好了信将她平整折起来后站起身,卫续这才想起查看她写的东西,可他碰不到东西只能眼睁睁看着秦以慈将它装入信封之中。
随后,秦以慈从书案旁的抽屉中拿出一块双鱼佩。
那玉佩是一半,另一半不知在何处。
卫续见了这玉佩,看着秦以慈半晌惊得说不出话来。
直到秦以慈转身要走才颤颤巍巍道:“你……外头有人了?!”
秦以慈将玉佩装入信封的动作一顿,但又想没有和卫续解释的必要便没有理会卫续的话转身离开。
推开门,卫续想要继续跟上去问清楚这玉佩的事,却在想要飘过门的时候感到一阵熟悉的刺痛,好像一堵看不见的墙阻止着他。
“秦以慈!”
他怒气冲冲喊着秦以慈的名字。
秦以慈回过头,看着贴在门框上崭新的符纸轻轻笑了一声,“这件事你不该知道,我只能用这符把你关在这里了,等事情解决我就会放你出来,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