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怎会如此轻易放过高洪,要他生?不如死才好,报了当?日之仇,好来一解痛快。
“想要什么?拿去就?是,长姐又何必与我客气。”梁易萧没多想,“我将长公主府建在了将军府边上,觉得如何?”
怕梁嗣音不清楚,他继续解释道?:“想来长姐之前住在他处,后又去北幽和亲,并不知晓这将军府,是裴璟所住之地。”
听到裴璟二字。
啪嚓——
梁嗣音手中茶盏不可抑制摔落在地,她连抬头看?向皇帝的眼神,都不自觉泛起?了冷意。
再度重逢埋四下
裴璟……
是她不可磨灭的污点,堂堂长公主做了将?军上不得?台面的外室,说出来势必会贻笑大方,有损皇家。
更毁清誉。
就算是血浓于水的皇帝,梁嗣音也绝对不会把此事说出去,毕竟不光彩。
再加上太后垂帘听政时,梁易萧来看梁嗣音也是每年她过生辰时,才?能见一面。
其中被监视,两人交谈并?不多。
梁嗣音不敢断定皇帝是否还和以前一样,又或者说是不想冒险。失忆期间发?生的事,还是越少人清楚对她越好。
梁嗣音有她的高傲,绝不允许泄露半分,得?让在裴府见过自己的人,全部?闭了嘴才?行。
近的有高洪,远的全在裴府中,至于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十三王爷梁永安,也该去瞧瞧。
倒也不是别的,皇家颜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梁永安要?有点脑子也不会说出此事。
梁嗣音只?是想确认梁永安当日是否认出了自己,而假意装作不知,然后送给她玉佩,继而遭出一系列祸端来。
至于裴璟她得?寻个由头再收拾,他手中军功累累,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撼动?的。
思及此,她额间隐隐胀痛,然后抬手用指尖缓缓揉了起来。
绿桃适时从宫外送完蒲欢兄长谢淮之护膝回来,一脚踏进?了玉堂殿。
她规矩行礼:“殿下,护膝送过去了。”
梁嗣音回神,看向她:“蒲……谢淮之家里如何,有没有本宫需要?帮衬的地方?”
“回殿下,没有。”绿桃走近些,低语道,“今儿奴婢去找谢淮之时,却是发?现了件古怪的事。”
梁嗣音问:“发?生了何事?”
绿桃回道:“奴婢在去谢家路上碰巧遇见谢淮之遭到为?难,本想着上去帮忙,但突然冒出个面生男子,把那些个找茬的全教训了一顿。”
“后来,奴婢送完护膝没停留,就跟着那男子去一探究竟,没成想最后进?了裴将?军所?住府邸。”
闻言,梁嗣音眉头紧蹙,衣袍下手指微蜷,蒲欢已经死在他剑下,如今又何必假惺惺去,惹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