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一直这样和我形影不离吗?”岑绵在某一个猝不及防的瞬间回身,鼻尖擦着他的唇一闪而过,慌张地往后趔趄。
没预判到他会离自己这样近。
言维叶猝然揽住她,不过很有分寸,没这样太久,等她站稳就松开了。
“理论上是。”他继续回答刚才提出的问题。
“这和监禁有什么区别?”
“是我有分离焦虑,想请你帮忙。”
岑绵不吃他这套,转身就走。
但他说得是实话。
在她离开时,言维叶顿然攥紧她的手,可能是下意识,他自己也说不清。
“抱歉。”很快松了手。
岑绵顿在原地片刻,慌忙跑回房间紧闭房门,靠在门板上双手捂在心脏位置感受。
心跳怎么这么快,从他碰到腰开始。
言维叶注视着那扇将他拒之于外的门。
吓到她了么,是他心急了。
言维叶恍然醒神,门铃持续地响。
女孩正蹑手蹑脚往门口走,回头向他这看的时候,似是因为他的醒来略微讶异。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叫了个外卖。”她加快步子开门去取。
言维叶揉了揉后颈,回想刚才的梦。
他和岑绵去鬼屋玩,哪里都那么晦暗不明,不过梦里她的手很软,攥他很紧,他们是亲密的恋人,没有分离这个选项。
她在他耳边轻语,咦~我踩到什么黏糊糊的,你帮我看看。
他依言去看,实际上什么都看不到,哄她说是一只大蜘蛛正抱着她的脚,岑绵倒吸一口冷气连连后退。他原本还在笑,可手里温暖柔荑的触感突然消失,她的声息也随之不见,他穿过重重黑暗,摸不到尽头,也始终没再遇见她。
“哈喽。”岑绵挥动着纤细的胳膊在他面前,“要一起吃吗?”
言维叶一瞬不移地注视她但不言语,“噢你平时都不吃这些小吃的吧,那我拿回屋。”
刚站起便被他握住手腕,他嗓音低哑:“一起。”
岑绵忽闪几下眼睛又坐下,“哦好”,把桌上的酒瓶一个个摆去旁边,边拆外卖边咕哝,“这些都是你喝的吗,还是你经常开party,我听说你们比较喜欢……”
“都是我自己的,这屋除了助理家政,只有咱们两个活人进得来。”身后沙发咯吱作响,言维叶的气息扑面而来,凑过来帮她拆好旁边的包装袋。
余光瞥见小姑娘点点头随即又开始气他:“你喝这么多酒身体真的不会坏掉吗?”
“你怎么这么关心身体,很怕我不行?”他忍不住逗她,小姑娘的脸腾的红了起来,把吃的推到他面前,“吃、吃饭吧。”
言维叶陪她一块吃炸鸡,寿司,烤串,问她是不是不喜欢阿姨的手艺。
“没有,味道很好,有时候我会嘴馋想吃这些。”岑绵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