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维叶没为难她,她说要休息他就下楼了。
岑绵顶着一身疲躺进浴缸开始记录今天的事宜。
记着记着思路就开始乱飘,想她和言维叶曾经是什么关系。
牵手。
常住这里。
以前就住在主卧。
情侣么?
可是身边人都说她这几年坚持单身搞事业,总不能她那些不是共友的朋友合伙骗她吧。
又想起刚才,言维叶让她小心看路的场景,语调。
岑绵捂住心口,感觉到哪里在揪紧。
言维叶突然敲响浴室门。
“忘记告诉你更衣室有你的衣服,我给你送来了,在门口。”
啊,他知道尺码?
岑绵脸蹭一红了。
“哦好,谢谢!”
她继续泡了会,听到外边没动静才出去,因为怕言维叶已经睡下了,吹风机太吵,她决定下楼接杯水走走等自然风干。
走错好几个房间才终于找到接水的地方,言维叶也在那里,中岛台上放着杯红酒。
桌上放了三个彩色玻璃拼成的琉璃杯,它们散发出暗淡光线,映衬出他精致深刻的五官。
“咦,你没睡呀?”
他侧身看过来,摇晃杯中酒微微一笑,“睡不着,找点能助眠的。”
视线一直在岑绵身上。柔和,灵动,是他记忆里的她。
岑绵被他看得有点尴尬,搓了搓胳膊说:“衣服很合身,谢啦。”
“合身就好。”
没有瘦,每天都很快乐,这就够了。
他又问,需要什么。
“哦哦,我来接水的。”
言维叶要帮她接,岑绵急忙拒绝。
“我自己可以的。”
“我来,你坐。”他取出一个青色瓷杯,上面印有一圈涂鸦版小太阳。
其实岑绵是打算接完水带回屋的,他这样一来弄得她不太好意思直接走,看来看去只好坐到言维叶对面。
他将杯子推到她面前,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映入眼帘。
嗯?
“你结婚了么?那我……这……”岑绵一阵慌乱。
言维叶眼中也跟着有些飘忽。
“或许,结过么。”后来离了?应该不能结着婚还能把她带回家吧,她指着他戒指,只敢问前半句。
“我就是看到了问问,如果提到什么伤心事我先说抱歉。”
“没有,从没结过。”
他嗓音干涩,有种说不出的疲惫感,岑绵抬眸看着没再说什么。
“你的病,怎么造成的?”
他们像在做问答游戏,现在轮到他问。
“啊这个。”岑绵努力想着,“没人跟我说,我自己也没想起来。”
言维叶转动手中的酒杯,灯光流转在杯盏之间,他很好的捕捉到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