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岑小姐性格还是这么好。”司机尴尬的从反光镜看向言维叶。
言维叶只是捏按着眉心,不置一语。
岑绵一直很有眼力见,感受到他不悦就安分坐好,怕再惹言维叶生气,小小声说。
“我真的对您一点印象都没有,真的要住在一起么。”
“对。”言维叶挪开手,眉眼还低着。
入目是一只白净秀气的手,曾经萦绕进他无数个日夜的梦中。
言维叶又说:“我可以、牵一下么。”
岑绵反应了会,明白过来意思急忙收回手,两手局促交叠着。
“还是别啦。”
言维叶一侧嘴角微起,挤出个“好”。
这个笑,是自嘲。
车一路开进寂静的院中。
院落里不知道种了什么花,还没到花季,全部遮蔽进暖光中玉兰树之下。
夜风轻启,玉兰花会流露出淡淡的香。
岑绵看看四周,不禁觉得这些有钱人是真的会享受。
他们走进别墅,屋里一尘不染,没什么生活痕迹,看起来是闲置已久但有人悉心照料的住处。
这里很僻静,静到只能听见他俩的脚步声。
再这样下去言维叶恐怕又要做出奇怪举动了,岑绵想赶紧回屋避开。
“那个,言先生我住哪间?”
“在楼上,一起看看吗。”言维叶慵懒地倚靠着楼梯扶手。
岑绵说好,静静跟在他身后上楼,只是有点走神,没发现言维叶在楼梯尽头突然转过身。
突如其来一下扑进温暖中,被稳稳扶住。
“要好好看路啊,绵绵。”言维叶说完变松开了她。
可岑绵不知怎的,鼻头一酸视线微微模糊了。
言维叶已经走到二楼,推开其中一间的门。
“你睡这儿。”
在他看过来之前,岑绵已经不留痕迹的把那点湿痕抹干净了。
她探头往里瞧瞧,很宽敞的一间,窗户朝向也很好,日用品齐全。
“这看起来是主卧呀,言先生您不用这么客气,这里随便一间应该都比我家要好不少呢。”
“你原本就住这,不是认床么?”
认床?岑绵不记得,其实她不记得自己任何喜恶。
“还有可不可以别这么叫我。”他说。
“那我怎么称呼比较好?”
言维叶好像短暂陷入某个回忆中,没有很快回复她。
“叫名儿吧。”
岑绵点点头,咕哝了一遍他名字,被当事人听见了。
“有什么想喝的,我去取。”
岑绵说没有,她想休息了。
其实是因为每天睡前她要把一些事情记录到备忘录里,以免明天还要重新回忆,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