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宠物闹脾气,主人只会觉得:哇,小崽又生气了,爪子好可爱呀——
主人怎么会想要去平等的解决问题、倾听小猫的心事、认真反思小猫为什么伸爪子挠人呢?
他还会伴随着不要这样不要那样的温和要求
更像了。
这是有一次看盛之语逗她养的猫,许诺才意识到的问题。
不可否认贺知绪有很多好的地方,但光是这一点,她就有些难以接受。
当下心情还算不错,就好声好气回了句:“再说吧,没事挂了。”
贺知绪磁沉的嗓音染上点点笑意:“有事,给你送生意,在公司吗?”
“多大的生意。”
“能补你公司大窟窿的生意。”
“明天吧。”
说完,许诺就挂了电话,随意一瞥,对上一双睁着的墨色眼眸,眼神清明。
她笑:“要睡就睡会儿,去天云山,还得二十分钟。”
宿迟移开眼,转向窗外。
车内钢琴乐响完两曲,他冷不丁地问:“谁的电话。”
许诺手肘搭在窗边,单手开车,玩笑着学他说:“我们什么关系,你要问我这个问题?”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宿迟闭嘴了。
路程略长,见他一直没再睡,许诺觉得乏味想聊聊天:“你有没有兴趣和我聊聊离开许家的事?”
宿迟:“没有。”
许诺:“那我和你说说我在英国”
宿迟:“不想听。”
许诺:“行,宿迟你以后什么都别问我。”
宿迟沉默片刻,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问你。”
许诺:“”
盛夏的风从车窗里吹进来,带着若有似无的热,散在车内的空调里。
许诺想到那年夏天,她送出第一封情书时,少年紧蹙的眉和漆黑的眼瞳,问得很是认真:“我住在许家的条件里,有包括陪你玩的义务吗?”
那时她乐得哈哈大笑。
现在亦然。
笑完,她轻声感慨:“星星,你真是可爱。”
宿迟:“”
许诺抽空看了他一眼,男人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一张脸上没有表情,清远疏淡的气质一如既往,非要说,和初见时相比,少了几分凌厉感,更多的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落拓。
“星星,你觉得你变了吗?”
宿迟没说话。
许诺说:“世界每天都在变,只有你——似乎,始终如一。”
天云山脚,车开不上去,此处停着两辆小轿车,许诺找了个宽敞点的地把车停好,和宿迟一起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