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算食髓知味。
若非学业要紧,宿迟大抵也愿意和她放纵。
许诺被宿迟逼着复习,成绩突飞猛进。
直到她提的分手毫无预兆。
甚至前一晚宿迟还看着在他床上毫无防备玩手机的女孩,认真在心里规划未来。
原来她从没想过和自己能走多远。
是宿迟忘了,最开始,她就是为了赢。
或许入戏得深了些,可她永远具备随地抽身潇洒离去的能力。
再次想到她提分手时的冷言冷语,宿迟似乎又体验了一遍从头凉到脚的滋味。
伴随着极其深刻的刺,扎根在心底四分五裂的碎片上。
碰也疼,不碰也疼。
两千六百七十三天。
宿迟像是被她用铁链锁在原地,伤口反反复复,从未愈合,在她回来的那天,再次挣扎撕裂。
他很想认输。
可是胜者除了回头看一眼他的伤口,怜悯上一时片刻,连药也不会留下。
许诺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表情,像是在想什么很难过的事,看着窗外,眼尾洇着点点绯色,面无表情地,安安静静。
额前碎发凌乱中透着一丝乖巧,比起平时梳整齐的成熟模样更多几分无害的冷感。
许诺很喜欢看他这个模样。
“在想什么?”
他垂下眼,接着侧头,看着她。
唇角微动,千言万语哽在喉间。
最后,他再次转过去,摇摇头没说话。
许诺不想分心开车,踩下油门加快了车速。
车子行驶出五分钟后,她越想越气,有些不耐地吐槽:“总是这样,有话不说。”
“宿迟,长个嘴除了好看就没别的作用了是吗?”
宿迟:“”
“你心里想什么能不能直说”
“我还得猜,猜不对你还不满意,沟通,会不会我们需要沟通!”
许诺不指望他给出什么回应,发泄几句算保护自己的乳腺了。
可是车内沉默下来,她又想念叨几句,便说:“你怎么不问我吃没吃早饭,这么不关心人啊。”
宿迟头也没偏一下,嗓音毫无起伏地:“你早餐只喝一杯新鲜牛奶、吃两片吐司,一定不要抹果酱外面不好买新鲜牛奶,应该没吃。”
许诺有些意外:“连这你都记得。”
他没应。
许诺又说:“可是人怎么会十年如一日,早餐只吃淡而无味的吐司和牛奶呢。”
宿迟:“所以口味变了吗。”
许诺耸肩:“猜猜。”